根據地亂說。
伴隨她的動作,有什麼東西從袖口裡隱隱露出一個輪廓,圓形的,像是某種籌碼。
那東西看著有些眼熟,砂金走上前,想要更仔細地觀看。
微生柳避開,稍微有些慌張地把那東西塞了回去,警惕地望他:“怎麼?”
“你懷裡的是什麼?”砂金問。
“不能給你看哦。”微生柳搖頭,“是一個小傢伙贈送的珍貴的寶石。”
“你認識的人也挺多的。”砂金說。
他看了一眼彼岸花,看了一眼鳥籠,這些在他眼中也變得沒有那麼重要。
畢竟,真正在乎的東西是不捨得露出來的。
他盯著微生柳的袖口。
如果眼神有實體,大概已經把她的衣服燒出了一個洞,然後他就能認出這是他小時候贈送給微生柳的好運貨幣。
鑑於這人固執地認為微生柳是一位邪惡女巫,還是小時候可愛。
微生柳收起來,揚起下巴:“不給你看。”
占卜師,一個靠胡言亂語獲得金錢的職業。
微生柳開始對這個行業帶上偏見。
他們站在路邊,再次遇上了那個自稱黑天鵝的占卜師。
看上去像是在特意堵人,微生柳拉過砂金就要路過。
“小女巫,你們算不算同行相輕了?”砂金挑眉問。
“不打算佔一下嗎?”黑天鵝溫和地詢問,言語很有誘惑力,“最近關於戀愛占卜全部免費哦。”
對這種事物沒有多大的興致,微生柳想轉頭就走。
完全沒把微生柳的抗拒放在心上,黑天鵝開始自顧自地抽卡牌。
“哎呀。”黑色面紗的女性輕嘆一聲,聽上去是情真意切的驚訝,“我眼睛壞掉了麼?複雜糾葛的,有很多樹枝的分叉哦。”
微生柳:?
砂金的眼神落到微生柳身上,眯起眼睛。
微生柳:“我覺得你在詆譭我。”
“小傢伙,可不要隨隨便便怪我哦。”黑天鵝說,“畢竟占卜師也沒有學過說話的藝術呢。難不成要我說,你是一個富有感情且又慷慨的人嗎?”
聽起來更不對了吧!
並且感覺旁邊有個人的視線越來越不對勁。
你是在拱火吧。
微生柳目視黑天鵝,譴責地看她。
“你身邊的這位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黑天鵝說。
微生柳:“……這都是因為誰呢。”
“珍貴的珠寶是不願意輕易給他人看見的。”黑天鵝舉起一張精美的卡牌,不知道她從這上面解讀了什麼資訊,“但你現在在意的寶物,似乎已經收入囊中了。”
“我們走吧。”微生柳拽了拽砂金,沒拽動,“不要亂聽別人的話。”
砂金:“不。我反倒覺得還挺準的。”
微生柳:“……”
砂金走上前,好奇地打量。
黑天鵝也隨之抽取了幾張。
微生柳對這些東西沒有涉足過,不過依靠她的記憶力,還是認出了幾個牌面。
“愚人?”
“啊。你即將跳脫出某種狀態,迎接一個新的開始呢。”黑天鵝笑眯眯地解讀,“只是是一段混沌的虛無,還是某些過去的結束,就看你個人的想法了。”
“嗯……讓我看看,貓?”黑天鵝兩根手指夾起一張絢爛的卡牌,然後推到微生柳面前,“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呢。”
微生柳感到砂金的注視越發沉重了。
壓力好大……
“嗯,那這張——”黑天鵝慢條斯理地拖長了尾音,“應當就是一條金魚了。”
砂金:“哦?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