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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怎麼知道我叫於文則?”于禁冷冷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

劉璟心念急轉,昂聲道:“我素來敬慕天下英雄,凡英雄事蹟我都記在心中,於將軍原是鮑信部將,屢立戰功,破呂布二營於城南,破高雅於須昌,斬殺袁術部下橋蕤,宛城之戰更是有周亞夫之風,被曹公拜為益壽亭侯。”

三國不比後世,交通不便,資訊閉塞,曹操的事蹟或許會被世人所知,像于禁等人的功績恐怕除了曹操之外,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偏偏眼前少年卻知道得很清楚,令于禁大為驚訝。

于禁收了刀,奇怪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怎麼會了解我的底細?”

一般而言,知道人的底細也好也不好,如果是知道別人的不良老底,確實容易被人厭恨,可如果是知道好的底細,這就是一種變相的奉承。

于禁雖然態度依然陰冷,但劉璟知道的都是他引以為傲的事蹟,他心中也忍不住有了幾分得意,語氣便稍稍緩和下來。

查顏觀色,揣摩人心態一直是劉璟的拿手好戲,此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于禁語氣也有所緩和,他心中有了底。

他聽於禁的口音和他有點相似,而伍修說他是泰山郡口音,他心中立刻有了對策,不疾不徐道:“在下是山陽郡高平縣人,曾在泰山遊學多年,經常聽人說起過於將軍事蹟,便記在心中,於將軍在徵宛城張繡時,鎮壓青州兵掠民,被青州兵告至曹公帳下,於將軍卻築營禦敵,不失軍容,頗有周亞夫之風,被封益壽亭侯,令天下人敬仰。”

于禁雖然不是泰山腳下之人,但他確實是泰山郡人,劉璟的解釋合情合理,他心中便信了。

更關鍵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于禁本來就是一個極為自負之人,只恨天下人不知道他的事蹟,現在劉璟居然能侃侃而談,而且把他最得意的宛城築營之事一再渲染,他心中早已舒坦無比。

于禁已經完全收了敵意,就算真是黃巾逃兵他也不想殺了,難得一個瞭解自己的少年,呵呵笑道:“劉公子果然是非常人,不愧是劉荊州之侄,于禁佩服!”

這時,劉璟又從皮囊中取出劉表的家信給他,于禁照著火把看了看,確實是劉表之侄,這時候曹操還需要籠絡劉表,以免他和袁紹結盟,于禁自然也知道不能太得罪劉表。

他點點頭,“好吧!打擾劉公子了。”

于禁一揮手令道:“上馬繼續追趕!”

他帶領士兵們繼續向前方追去,劉璟汗都溼透了後背,真是僥倖萬分,他已看出了于禁剛才的意思,已經開始懷疑他,幸虧他及時喊出了于禁的表字,如果一句話不對,于禁肯定會下令士兵四下搜查,那時他和趙雲就真的完了。

他雖然猛拍于禁一通馬屁,看似有點缺少男人的硬氣,但這恰恰是當時危急情況下唯一有用的辦法,因為于禁並沒有懷疑趙雲藏在附近,只是出於一種本能要仔細盤問,四下搜查也是可有可無,關鍵就在為將者的一念之間。

劉璟就是用他在後世琢磨的一點點三國知識和他的急智及口才,打消了于禁仔細搜查四周的念頭,化解了這次危機。

他見於禁走遠,連忙奔回灌木叢,找到趙雲,劉璟揹著他便向山上跑去,不料他剛走上斜坡,從一株大松樹後閃出一人。

劉璟嚇得後退兩步,拔出短劍,警惕地瞪著對方。

“公子,是我!”是書佐伍修的聲音。

劉璟一顆心放下,原來是他,“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馬呢?”劉璟有些奇怪地問。

伍修低下頭,不敢和劉璟對視,有點緊張道:“我被掀下戰馬,戰馬跑掉了,我只好躲在山上。”

劉璟前世可是一個極為精明之人,伍修的奇怪神情瞞不過劉璟的眼睛,他心念一轉,立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