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從樹上跳下,慢慢走到他面前,將皮囊放在旁邊大石上,“這個還給你吧!對我沒有用。”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人都死了,給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多謝小哥!”
白衣男子從皮囊中取出信和竹簡,信是用細麻紙寫成,開啟又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答應主公,一定會把璟公子帶回襄陽,現在人死了,讓他怎麼回去向主公交代。
“這個。。。。金平亭侯是誰?”劉健好奇地問道。
“是我主公的弟弟,我主公也就是荊州牧。”看在劉健救他的份上,白衣男子沒有隱瞞。
“哦!”
劉健這才明白,原來他說的劉州牧是劉表,不過他還是有點奇怪,劉表的弟弟至少也該有四五十歲了吧!牛車之人分明是個少年。
“昨天死在牛車上那個,就是。。。。你主公的弟弟?”
“不是,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我主公的侄子。”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我奉主公之命去山陽郡老家把他接到襄陽,沒想到昨晚遭遇曹軍騎兵巡哨,竟。。。竟被他們殺了,唉!”
‘侄子!’
劉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少年是劉表的侄子,竟然在半路被曹軍殺死了,這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劉健嘆息一聲,又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我無顏去見主公,只能丟棄妻小,亡命天涯。”
說完,白衣男子站起身,向劉健深深行一禮,“在下荊州伍修,得公子相救,不勝感激,將來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報公子。”
說完,他拾起皮袋轉身要走,劉健卻叫住了他,“請留步!”
白衣男子回頭問,“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劉健瞥了一眼露在皮囊外的劍柄,笑道:“那柄短劍,如果沒有用,能不能送給我?”
昨晚那把短劍的鋒利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可以!”
白衣男子把短劍遞給了他,劉健接過,“多謝了。”
他心中極為喜歡這柄短劍,輕揮兩下,可惜劍鞘昨晚丟掉了,還得去配一隻劍鞘。
“公子,後會有期。”
白衣男子轉身便走,可剛走兩步,一個的念頭忽地從他腦海裡跳出來,公子!十四五歲的少年,難道這是老天爺在救自己嗎?
他驀地回頭,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劉健,身材是有點像,年齡也差不多。
“你。。。。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白衣男子顫抖著聲問。
“我名叫劉健,是山中獵戶。”
“你也姓劉。”
白衣男子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這真是天意啊!
想到了家中的妻兒,伍修一咬牙,猛地下定了決心,上前跪拜行一禮,“荊州書佐伍修懇求公子一件事!”
他目光注視著劉健,眼睛流露出哀求之意,劉健心念一動,他也想到了什麼,心中也開始熱切起來。
“你有什麼事?說吧!”
“懇求公子扮作我家少公子,與我同去襄陽。”
。。。。。。。。。
“公子必須要忘記自己原來的名字,記住!你叫劉璟,今年十六歲,山陽郡高平縣人,口風上要咬緊,不能有半點差錯。”
一條北去的山道上,伍修在反反覆覆教授著一些最重要的事情,如果這小子露陷,他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劉健笑眯眯道:“我叫劉璟,記住了,不過我記得劉表字景升,我的名字裡為什麼不避諱?”
“你不能提伯父的名諱,絕不能提,這一點一定要記住。”
劉健見他的態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