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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幾分寒意,她穿著一領名貴的狐白裘,外套一身寬大的繞襟深衣,將她略顯削瘦的身體緊緊包裹,

她頭梳墮馬髻,密集地插著六支兩寸長的玉簪,或碧綠晶瑩,或白玉無瑕,或赤紅如火。

蔡夫人長得身材嬌小,容顏俏麗,目似點漆,唇如塗朱,肌膚細膩如脂,但如果細看,相貌上還是有所瑕疵。

她嘴唇略薄,顴骨高聳,稍稍顯得刻薄,小鼻子和小嘴,也顯得她不夠大氣,面板也缺少光澤,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蔡家嫡女,代表蔡氏和劉表聯姻。

在婚姻如政治的東漢門第時代,妻子所扮演的角色,往往就是一個家族的代表,她的地位在名門貴族中尤顯重要。

此時,蔡夫人正襟危坐,聽著巫女給她破解意外小產的緣故,秦漢時期巫鬼之術極為流行,長江流域一帶就有‘荊人鬼、越人機’的說法,遇到怪異之事,必然會請巫人詳解。

蔡夫人意外流產,使她百思不得其解,既沒有跌倒碰撞,也沒有胡亂吃藥,怎麼就小產了?

但蔡夫人也知道丈夫最反感這些巫盅之術,所以她只能趁丈夫離開襄陽去迎接劉備的機會,偷偷把巫女找來行巫。

給她行巫的是一名五十餘歲的女巫,名叫芪女,在荊襄一帶極富盛名,雖然已五十餘歲,但駐顏有術,看起來只有三十許,只是眼睛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妖異。

此時,芪女在房間裡邊歌邊唱,翩翩起舞,迎神劾鬼,兩旁幾名侍女端著漆盤,見她動作滑稽怪異,想笑又不敢笑,強忍著扭過頭去。

芪女猛然盤腿坐下,渾身顫抖,雙目緊閉,忽然大喊一聲,“陰陽相剋,同族操戈。”

喊完,她渾身大汗淋漓,臉色慘白,連旁邊的幾名侍女也驚恐得捂住了嘴,半晌,她慢慢睜開了眼睛,渾身疲憊地問道:“剛才社神附我身,所說之言,夫人可記住了?”

“我記住了,陰陽相剋,同族操戈。”

蔡夫人銳利的目光注視著芪女,“這是什麼意思?”

“果然不出我所料。”

芪女嘆了口氣,伏地磕頭道:“但我不敢說。”

“說!”蔡夫人滿臉怒氣地盯住她。

芪女戰戰兢兢,“須夫人先饒我不死,我才敢說。”

“你只要不是胡編亂造,我就不會怪你。”蔡夫人的語氣稍稍緩和一點。

芪女無奈,只得吞吞吐吐道:“當初夫人剛有身孕時,我便說了,夫人腹中孩兒是至陰之命,最忌諱陽命之人相剋,夫人還記得嗎?”

蔡夫人點點頭,她當然記得,所以她小心翼翼保養,任何人都不見,沒想到她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被芪女說中了,難道真是陰陽相剋的緣故。

“說下去!”

芪女戰戰兢兢又道:“剛才我行巫,求到社神之語,正是陰陽相剋,導致了夫人腹中孩兒沒有保住。”

“那同族操戈又是何意?”

“就是說貴府中必有陽命極盛之人,不知最近府上可有新人,我說得是。。。。是州牧子侄。”

“這和州牧子侄有什麼關係?”蔡夫人有些不悅,她不願意把家人牽扯進來。

話已經說到這一步,芪女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夫人,社神之語有云,同族操戈,其實就是說同族子侄克命,這必和州牧子侄有關,但州牧的五個子侄我都已相過命,和他們無關,應該是新來之人,我不敢妄言。”

“新來之人!新來之人!”

蔡夫人自言自語,她忽然臉色大變,頓時想起一事,丈夫前天給她說過,侄子劉璟從家鄉過來,難道是他?

她立刻扭頭命令侍女:“把那個劉璟的元簡拿來!”

很快,侍女從箱子裡取來一隻元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