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深深的擔憂,現在他和劉璟還沒有矛盾,一旦他和劉璟有了矛盾,或者爆發戰爭,那趙雲又會是什麼立場?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劉備兩年,今天又一次深深地讓他感到困惑。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在門口稟報:“啟稟將軍,琦公子求見!”
劉備精神一振,對他而言,劉琦可比趙雲重要得多,他來武昌,其實就是為劉琦而來,劉備連忙道:“快請他進來!”
片刻,劉琦匆匆走進房間,跪下行一拜禮,“侄兒劉琦拜見叔父!”
劉備連忙扶起他,“琦公子快快請起。”
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劉備雖然沒有見到劉琦,但他們一直有書信往來,尤其簡雍出任南郡主薄後,更加方便了兩人之間的交往,他們之間已經建立了一種默契。
兩人坐了下來,劉琦忍不住心中焦慮道:“侄兒照叔父的建議狎妓荒唐,已經引起父親震怒,蒯公明確告訴我,恐怕父親立我為世子的可能性不大了,我心裡也明白,這次父親過壽,則命我守南郡,不準去襄陽,恐怕父親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這該如何是好?”
劉琦狎妓荒唐並非是他本意,而是劉備獻的計,劉琦雖然不太情願,但出於對劉備的信任和崇敬,他還是照做了,卻沒有想到引來這麼嚴重的後果,甚至立世子無望,使他慌了神。
這件事他一直壓抑在心中,今天見了劉備,便忍不住傾吐出來。
劉備自然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擔心,事實上,就算你勤政自律,你也爭不過琮公子,當年重耳可爭得過申生否?
有蔡家全力支援,有蔡夫人枕邊暗助,加上你父親年邁,不復當年的精明,他遲早會立琮公子為嗣,你爭不過。”
劉琦低下頭,良久,他深深嘆息一聲,“可是心中總覺得窩囊。”
“琦公子為何有此感,一次挫折,就由此頹廢,這可不是做大事的胸懷,我這一生不知失敗多少次,可我從未失去信心,琦公子,你要向為叔學一學啊!”
劉琦幡然醒悟,起身深施一禮,“侄兒知錯了!”
劉備笑著擺擺手,“坐吧!”
等劉琦坐下,他意味深長道:“我讓公子行荒唐之事,就是為了讓州牧和蔡氏迷惑,以為公子是無用之人,假如公子在南郡勵精圖治,操練兵馬,你覺得州牧會讓你們兄弟二人日後相殘嗎?”
劉琦默默點頭,叔父說得對,父親如果傳位給二弟,發現自己厲兵秣馬,他是絕不會允許荊州內戰,必然把自己調離南郡,自己的荒唐無稽確實可以迷惑住父親。
劉備見他已經理解,又笑眯眯道:“我和你父親談過,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發現你父親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不希望荊州內戰,兄弟相殘,但另一方面,他又怕你沒有根基,琮公子可以輕易殺你,所以他決心把你放到南郡,在這種情況下,你的態度至關重要,如果把握好這個度,牢牢控制住南郡,這就需要你的智慧。”
“侄兒不知該怎麼辦?”
劉備笑道:“其實你做得很好,你主動提出回襄陽任職,這就是明智之舉,讓你父親覺得你並不在意南郡,同時他也不會讓你回襄陽,以免爆發兄弟內鬥,以後就照這樣做,就沒有問題了。”
劉琦沉思良久,又道:“如果我一味的昏庸,那軍隊怎麼辦,我怎麼控制軍隊?”
劉備眯眼笑道:“這個就需要藉助外力了,如果公子信得過我,我可以推薦雲長來助公子一臂之力。”
劉琦嘆了口氣,“有云長相助固然好,但就怕父親不肯。”
“這個無妨,公子可以上書州牧,勸說他不要太相信我,要提防劉備的狼子野心,在這種情況下,我推薦雲長南下夷陵,名為軍侯,實際上替你練兵,另外監視你的張彥雖是蔡瑁手下,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