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但曹軍事先沒有任何舉動,所以我們可以排除竟陵道。”
劉璟又將木杆指向華容道說:“可就算走華容道,但也有兩條分岔,一條是走赤壁烏林,一條是走蒲圻烏林,我們需要明確的就是在這裡,曹軍究竟準備在哪個烏林渡江?”
這時,黃忠開口道:“如果是走蒲圻烏林渡江,他們從蒲圻縣官道直接向東走,這條路當年我走過,三天後可以直接殺到陽新縣,五天後到柴桑,我想這一點曹操應該很清楚。”
劉璟點點頭,目光又向一直沉思的賈詡望去,“賈先生的意見呢?”
賈詡笑了笑道:“或許是我比較瞭解曹丞相,他做事從來不會只走一條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實意圖,我想他不僅要走赤壁烏林,同時也會走蒲圻烏林,這才是他的風格,但他真正的目標在哪裡?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賈詡最後一句話讓其他三人都愣住了,連曹操也不知道他自己的目標嗎?沉默片刻,徐庶先反應過來,“文和的意思是指長江中的戰船?”
賈詡捋須一笑,“正是此意!”
劉璟也反應過來了,蒲圻是長沙郡和江夏郡的交界,過了蒲圻便進入了江夏郡,也就進入了江夏水軍的核心地帶,如果曹操戰船能進入江夏,他當然會選赤壁烏林,如果進不了江夏,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從蒲圻過江。
黃忠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他笑道:“如果我是曹操,我就不會選蒲圻,從蒲圻東進入江夏需要翻山越嶺,輜重難行,總不能讓曹操主力揹著乾糧進江夏吧!”
劉璟揹著手走了幾步,這裡面就涉及一個問題了,曹操是蒲圻烏林渡江,還是在赤壁烏林渡江,這是似乎是由江夏軍來決定,把曹軍戰船攔截在江夏之外,甚至利用水軍優勢將曹操戰船全部殲滅,便可以使曹軍最終無法渡江,從而黯然收兵北歸。
但這是他劉璟想要的嗎?他佈局了近一年,甚至包括河北的佈局,包括和江東的聯盟,都是為了將曹軍全殲在江夏,重演歷史上的一幕,最終能使他有機會崛起。
可如果讓曹軍全身而退,那就會使他無法再向北方發展,最後和江東爭奪南方之地,這不符合他的大局。
“你們怎麼看?”劉璟回頭問眾人道:“需不需要把曹軍戰船全部殲滅在長江之中?”
賈詡沉默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只能和劉璟私下談,而不太適合在眾人面前表態。
黃忠也沒有吭聲,儘管他本意希望將曹軍戰船全殲,但他畢竟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劉璟在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還要提問,那就意味著他並不想這樣幹。
或許劉璟有更深的想法,這就不是自己這個剛剛調來江夏的人所知曉,他最好還是不要發表意見。
這時,徐庶笑道:“看來還是得我來表態了,我一直不理解,在襄陽,州牧派出水軍橫掃曹軍在漢水中的戰船,不給曹軍任何機會,那為什麼在長江,江夏水軍卻從不去江陵一步?是曹操水軍進步了,還是州牧有了另外的想法?”
徐庶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既然不去江陵橫掃曹軍戰船,為何又要把曹軍戰船攔截在江夏之外,劉璟的目標是要全殲曹軍主力,而不是區區幾百艘戰船。
“州牧心思,屬下今天才明白。”賈詡一臉恍然,臉上帶著一種被隱瞞住的苦笑,他搖搖頭道:“這有點太出人意料了。”
作為了一名主公,在下屬面前保持一種神秘感是很有必要的,不能讓下屬看透自己的心思,這是當權者一個忌諱,比如三國演義中的楊修就是不太懂這種權力規則。
對劉璟也是一樣,他不想把任何心思都袒露在屬下面前,只會在必要時一點點放出來。
他今天就放出了一點想法,結果是徐庶立刻猜到了,而聰明絕頂的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