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回來,那麼回到魯國後,國家就會給他們以補償和獎勵,這道律法執行了很多年,很多流落他鄉的魯國人因此得救,重返故國。
子貢家境富裕,很有錢,有一次,他去國外做買賣之時,贖回來很多魯國人,但卻拒絕了魯國的補償,因為他自己不缺錢,也願意為國分擔贖人的財政負擔。
孔子知道後,不但不讚賞子貢,反面批判子貢,孔子說:世上萬事,不過義、利二字而已,魯國原先的律法,所求的是樹立人們心中的一個‘義’字,只要大家看見落難的同胞時能生出惻隱之心,只要他肯去救贖同胞並帶回國,那他就完成一件善舉。
事後國家會給他補嘗和獎勵,讓這個行善舉的人不會受到損失,而且得到大家的讚賞,長此以往,願意做善事的人就會越來越多,所以這條律法是善法。
而你子貢的所作所為,貌似是崇高的品德,但卻拔高了大家對‘義’的要求。往後那些贖人之後去向國家要錢的人,不但可能再也得不到大家的稱讚,甚至可能會被國人指責,責問他們為什麼不能像子貢一樣為國分憂,這些人就會放棄救贖落難的魯國人。
後來的事實確實正如孔子所料,很多落難的魯國人再也無法返回故土。
從這個故事可以看出孔子的智慧、通達,他能夠洞察人心的常理和常情,絕不是腐儒那樣的刻板、偏執、極端、不通人情、假道學。”
劉璟點點頭,“這個故事說得很好,但又和解決地方勢力訴求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很大,就是常識、常理、常情的重要,人有惻隱之心,這是常識,他會同情同胞,而做了善事,國家就應該嘉獎補償,這就是常理,而不能一味地要求他們追求崇高道德,同樣,做善事之人也會心安理德接受補償,這就是常情,只要州牧記住這個原則,就能合理適當地解決各地方勢力的要求了。”
“可是怎麼樣把握住這個度呢?”劉璟又笑著問道。
蔣琬想了想道:“所謂度,其實就是‘不就高’也‘不就低’,打個比方,想子貢那樣太高追求道德固然不可取,同樣,道德放得太低也不行,假如魯國的對救人的賞賜過重,一些貪財商人會發現有利可圖,為了獲得重賞而故意賣人去鄰國,這同樣使會道德淪喪,所以度的關鍵就在於‘中庸’,不偏左也不偏右,善於妥協,這才是治國的正確之道。”
蔣琬的一番道理讓劉璟十分贊同,處在州牧這個位子上,劉璟對這種利益平衡深有體會,江夏和襄陽的利益之爭,世家和官權的利益之爭,武將和文官的利益之爭,文聘、黃忠這樣的本土系和魏延、甘寧這樣的外來系的利益之爭,將來還有荊州和巴蜀的利益之爭等等。
蔣琬的建議無疑是一種思路,‘不就高’也‘不就低’,只要把握住這個中庸原則,他就能處理好各派利益關係,想到這,劉璟向蔣琬拱拱手,誠懇說道:“公琰的建議,劉璟銘記於心!”
就在荊州向上庸郡大舉進軍之時,司馬懿也抵達了成都,他這是第三次來成都,奉劉璟之命向劉璋交涉,明確要求劉璋出兵漢中。
州牧府內堂,劉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司馬懿的要求來得太突然,使他一時沒有準備,他聽完司馬懿的要求,半晌才道:“既然我答應為荊州北征漢中盡一份力,我當然會說話算話,但我們協議中寫得很清楚,應該是明年春天攻打漢中,怎麼提前了一年?。”
旁邊陪同接見的新任益州別駕黃權也道:“而且說好是春天時雙方州牧先見面,下半年荊州才進攻荊南,可一開年荊州便發動了對荊南的戰役,那雙方州牧見面的計劃怎麼安排?”
司馬懿神情肅然道:“之所以正月初二決定進攻劉備,是因為我們得到了公子劉琦的死訊,琦公子是前州牧的長子,是荊南主人,他離奇而死,我們需要給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