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城完全正確。”
臧霸低下頭,半晌道:“我就擔心劉璟親率大軍進攻西城,將軍,西城若失,我們無法向丞相交代啊!”
“你要沉住氣!
曹仁不滿地瞪了臧霸一眼,“我們西城有八千軍隊,又有高大堅固的城牆,完全可以抵擋五萬人的攻城,武都郡的駐軍也才五萬,劉璟最多率三萬軍北上,我們怎麼會抵擋不住?宣高,我看你是自己沒有信心吧!”
“是!卑職知錯。”
曹仁負手走了兩步,又道:“我得到情報,漢軍這幾個月一直在練習夜戰攻城,我懷疑就是針對西城,從今晚開始,我們也要練習守城夜戰,另外,城頭上的投石機太少,你要立刻組織工匠製造。”
“卑職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臧霸行一禮離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曹仁一人,雖然他斥責臧霸沉不住氣,但實際上他的憂慮更大,一旦西城丟失,他怎麼向丞相交代?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奔跑聲,有親衛奔至門前急聲稟報道:“將軍,斥候有緊急發現,一支三萬餘人的漢軍已經過了祁山,正向西城殺來,聲勢浩大。”
“啊!”曹仁一下子呆住了,他急聲道:“帶斥候來見我!”
。。。。。。。。
下午時分,主將曹仁站在城頭之上,擔憂地望著南方,他似乎已經看見了漢軍主力的身影,儘管他下令增加投石機,但增加十架投石機至少要花五天的時間,他擔心時間來不及了。
他剛剛得到訊息,昨晚有數萬大軍到了祁山,正繼續北上向西城殺來,估計就是劉璟的主力軍隊。
但此時就在距離西城不到十里外的北方也有一支漢軍紮營,那是黃忠的五千軍隊,他們在夜間繞過了西城,在西城縣北面紮營,已經有兩天了。
漢軍主力即將逼近眼前,怎麼辦?是出城先和五千漢軍一搏,擊潰黃忠部,打通北撤的道路,還是據守城池等待漢軍主力前來攻城,危機雖然已經迫在眉睫,但現在機會也有,只是曹仁還沒有想好如何應對。
人在倉惶不安時往往會採取退勢,而不會想著銳意進取,這是人性的弱點,只有勇敢非凡的人,才敢在逆境中挑戰自我。
曹仁顯然缺乏勇氣,他在漢軍主力即將壓境的躊躇之下,他明知可以和黃忠軍隊一戰,但始終沒有勇氣下令出城。
他仔細地看了看西城的城牆,城牆高達三丈,雖然沒有護城河,但城牆卻很厚重,全是用大青石砌成,或許能夠抵禦漢軍幾天,或許能夠等到徐晃率援軍到來的那一刻。
儘管曹仁訓斥臧霸怯弱,但其實他在骨子也同樣懼怕劉璟,他曾經被劉璟俘虜,被俘不僅給他帶來一生的恥辱,也使他對劉璟產生了深深的畏懼之感。
他現在只是希望援軍早日到來,但讓曹仁意想不到的是,漢軍大軍真真實實地到來了,並不是他的幻覺。
‘嗚~嗚——’
低沉而遙遠的號角聲在大地的南方響起,一條長長的黑線在南方出現了,就彷彿是回聲,這時北方也響起了號角聲,北方的漢軍也出現了。
黑線漸漸鋪開,拉出了一幅鋪天蓋地的黑色布幔,旌旗如雲,盔甲鮮明,隊伍整齊,刀槍如一片無邊無際的森林。
騎兵在前,步兵在後,行軍的速度並不快,但每一步都是那麼驚心動魄,行軍的節奏伴隨著號角聲一聲聲響起,轟隆隆的鼓聲如悶雷般滾過天際。
這是一支以原來益州軍為主的軍隊,約三萬餘人,他們依然保留了益州軍獨有的鋪旗式陣型。
但他們身上已經看不見巴蜀士兵的陰柔之氣,他們身上更有一種江夏士兵特有的血與火,更有一種鋼鐵般的強硬氣質,他們就彷彿一塊高密度的鋼鐵,無堅不摧。
此時,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