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侯也會答應。”
“諸葛都督把劉璟想得太簡單了,壽春協議已簽署,曹操卻遲遲不肯讓于禁撤離江東,要不是劉璟用徐州相逼,江東曹軍也絕不會北撤,可見曹操始終不肯放棄江東,劉璟當然要敲打曹操,讓兩萬曹軍進得來,卻回不去,不就是最好的敲打嗎?而且廣陵郡明明是漢軍從於禁手中奪取,與江東何干?至於太湖撤軍,那就要看劉璟的心情了。”
諸葛瑾默默點了點頭,這個方士確實把問題看得透徹,江東無人可及,諸葛瑾心中不由生出敬佩之意,又忍不住問道:“仙長以為江東前途如何?”
方士淡淡一笑,“天數使然,何必多問?”
諸葛瑾沉默片刻,又道:“仙長能否隨我去建業宮,相信吳侯一定會敬重仙長。”
方士仰頭大笑,起身揚長而去,遠遠聽他歌聲傳來,“長居仙鄉不覺老,閒遊人間辨昏曉,久聞江東多俊傑,一問方知學識少,軍師長史皆豬屎,不如廬江烏角佬。”
諸葛瑾聽得目瞪口呆,心念一轉,他忽然知道這個方士是誰了。
。。。。。。。。
建業宮內,諸葛瑾向孫權講述了今天在酒館內的遭遇,孫權神情凝重,一言不發,旁邊張昭滿臉冷笑和不屑,他心中暗暗惱火,居然敢罵自己為豬屎,簡直是膽大妄為。
“諸葛都護居然也相信這個江湖神棍的無稽之談嗎?二十年前他騙了多少人,連曹操和劉表都被他戲弄,二十年不見,現在又出現了,還大言不慚談論軍國大事,他憑什麼知道底細?自以為旁觀者清,就能辱罵江東眾臣,這種人就應抓起來斬首示眾,以免他再妖言惑眾。”
諸葛瑾嘆息道:“他雖然出言不遜,但也言之有理,恐怕當前的局勢真被他一言說中,劉璟進攻曹軍,正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他是想拿下江北廣陵郡。”
大堂上沉默了,半晌,孫權才緩緩道:“如果劉璟真是為了廣陵,那我也沒有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任他宰割,但我更關心太湖內的漢軍,曹軍已如約北撤,那太湖內的漢軍幾時才能撤退?我希望劉璟能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
說到這,孫權又看了一眼眾人,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諸葛瑾身上,“子瑜替我出使一趟濡須口,去和劉璟交涉,我希望他能給江東一個說法,江東雖弱,但也有自己底線,如果他不管江東尊嚴,那江東也會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眾人心中都暗暗嘆息,吳侯這話怎麼說得沒有一點底氣?
諸葛瑾也默默點了點頭,長施一禮,“微臣絕不會讓吳侯失望!”
。。。。。。。。。
高郵縣以北約四十里處的牛角崗,五萬漢軍將兩萬疲憊飢渴的曹軍團團包圍,于禁下令砍光山崗上的松樹,建起一圈營柵,並部署數千弓弩手和漢軍對峙,但漢軍只圍不攻,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
雖然曹軍的軍糧還能維持十幾天,但曹軍士氣低迷,將士普遍厭戰,僅僅被圍困了三天,便開始有巡哨士兵一去不歸,投降了漢軍。
于禁極為惱怒,命令手下大將嚴管士兵,膽敢投降者一律當場斬殺,另一方面,他連放數十隻鴿信,向駐紮淮北的曹真求援。
圍困第七天,夜幕又一次籠罩在江北大地上,這時,從南面的漢軍大營內無聲無息駛出了十架巨型投石機,在距離牛角崗約四百步時,投石機緩緩停下。
這時,曹營守軍發現了黑夜中宛如巨神一般的投石機,紛紛惶恐起來,奔回營去稟報,不等於禁部署軍隊防禦,漢軍的投石機便已吱吱嘎嘎拉開了,漢軍士兵在投兜內放入了碩大的黑色圓球。
黑夜中,只聽見‘嘭!嘭!’的發射聲響,十顆黑色圓球騰空而起,向遠處的曹軍大營呼嘯著砸去,曹營數千士兵嚇得一片驚呼,紛紛躲閃,但投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