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說到這又笑道:“我這次去大宛,本想買大宛種馬,但大宛根本不賣種馬,查得很嚴,後來我透過幾個粟特商人搞到了三百匹汗血種馬,我打算用它們來做種,在隴西繁衍馬群。”
劉璟大喜,“種馬現在何處?”
“在隴西郡馬場,一共兩百零五匹。”
劉璟眉頭一皺,“二叔剛才不是說買到三百匹嗎?”
陶利沒有吭聲,半晌才嘆了口氣道:“還有一百匹在河西被馬都督截留了。”
“馬超?”
陶利點了點頭,又低聲道:“殿下,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和馬都督有關,若殿下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劉璟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沉聲道:“二叔儘管直說!”
“我建議殿下儘快把馬超調走吧!把他留在河西早晚會出事。”
“二叔具體說一說,我其實也所有耳聞。”
“殿下或許不知道,河西羌人在去年向貴霜國買了大量的兵器盔甲,而且在河西走廊上出現了幾支馬匪,都是羌人和氐人,專門搶掠過往商人,商人要想平安過河西,必須在肅州先交一筆數額不小保護費,導致商人利潤大減,怨聲載道。”
陶利雖然沒有明說,但就是暗指馬超縱容羌人和氐人,當初趙雲也說過這話,現在陶利又再度提起,必然是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其實劉璟在合肥時,也接到從長安送來的牒文,其中就有河西官府控訴馬超袒護羌人,致使河西羌漢矛盾十分尖銳,很多漢人土地被強佔,家園被燒,被迫逃往隴西。
只是漢軍在合肥以舉國之力與曹軍大戰,無力西顧,所以對馬超也只能以安撫為主,儘量不碰他的利益。
如果說馬超為了撈錢而對往來商人收保護費,劉璟或許還能容忍,但陶利提到羌人秘密向貴霜國購買兵甲,這就讓劉璟不得不警惕了。
一旦馬超在河西自立,問題就嚴重了,劉璟暗暗忖道:‘河西危機看來不能再無限期拖下去了,必須要儘快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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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又看了幾柄劍便不在看下去,原因很簡單,這些極品刀劍都是店鋪的珍藏品,並不對外出售;她看得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反而讓她心情失落。
孫尚香便推開刀劍起身告辭,店東主史林雖然不願意將珍藏刀劍出讓,但他也不想得罪漢王次妃,萬一惹惱了漢王殿下,他還要不要在長安做生意了。
史林便取出一把珍藏多年,同樣用烏茲鋼打造的短劍,送給了孫尚香,用史林的話說,這種劍他不會出售,只送真正懂劍的人,這讓孫尚香十分歡喜,收下了劍,告辭而去。
此時馬車尚在商行未歸,好在商行不遠,遠遠便可以看見那高大的建築,孫尚香索性步行而去,順便遊逛一下市場。
儘管孫尚香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能干涉丈夫的軍國大事,就算是江東之事她也最好不要過問,否則非但解決不了江東問題,反而會影響夫妻感情,只有等機會丈夫問自己時,她才能說一說此事,更不能因此給丈夫擺臉色,不理不睬。
話雖這樣說,可一想到江東覆滅在即,父兄三人創立的基業即將消亡,她心中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作為孫家之女,她又不可能面對江東危局卻無動於衷,眼睜睜看著江東覆滅,可她又不知該怎麼向丈夫求情,這種深深的痛苦便壓在她心中,令她心結難解。
孫尚香一路心事重重,路人也大多不認識她,幾名市場上的地痞見她生得美貌,有心上前調戲,卻見她身後跟著四名高大魁梧的帶刀隨從,嚇得不敢招惹她,只得遠遠窺視。
走出三十幾步,孫尚香忽然聽見有人在高聲叫賣:“上等東吳漆器,錯過可就沒有了。”
這聲音裡分明帶有濃重的江東口音,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