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那我們先出去了,有問題再通知護理站。”醫生領著護士離開,讓他們能夠獨處。
“很誇張耶,有你說的這麼恐怖嗎?”她不相信的跑進浴室求證,這一看,差點沒暈倒。
眼線暈成黑輪,有一眼的假睫毛還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口紅糊掉,眼皮腫得不象話,鼻頭也又紅又腫……哇哩咧看到鬼!哭得太投入,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哭成這樣了!
還真難為他了,手術醒來就瞧見她這副德行,沒再嚇昏過去,可見心臟功能還不錯!
真丟臉,剛剛還誤以為他失憶,大驚小怪的把醫生拉來……
章勝歡捂面哀嚎,隨即趕緊彎身在洗手檯洗臉。把自己清洗乾淨,她素著一張臉回到病床前,雙手抆腰,沒好氣的瞪著沈東烈。“你太過分了,人家擔心得要命,結果你醒來第一句話還那樣問,把我嚇壞了,以為你真把我忘記。”她好委屈的抱怨。
沈東烈噙著微笑,抬手要她靠近,握住她的柔萸,挪到唇邊,在手背烙下一吻,然後安置在胸膛。
“其它人都平安嗎?”他不忘關心那些工人們。
“嗯,之前你父母親有來過,其它傷員沒有生命危險,病房的安排和慰問,也已經有派公司的人處理,你不用擔心。”章勝歡照實說出狀況。
他這才比較放心的點點頭,相信身為董事長的父親會出面處理得很好,公司的運作也不會因為他受傷住院而受太大影響。
“你知道鷹架倒下來的時候,我腦子裡浮現的是什麼嗎?”他忽然想起的說,眸光定定的望著她。他想起在那生死一瞬間,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這不容置疑的愛,震撼了他自己。
“什麼?”她在他身邊落坐,另一手輕撫他突然變得很憔悴的俊臉。
“我想到的是你。生離死別,通常是留下的那個人痛苦,我捨不得你承受那種折磨。”他不能想象永遠的分離,他放不下她。
這種工地意外,嚴重者危及生命,這回沒死沒殘,真的是上天眷顧,要心存感激!
他今天能夠只有骨折和腦震盪,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另外值得欣慰的是,這次受傷的工人中?大家都沒有生命危險。
章勝歡聽他這麼說,感動得再次淚眼汪汪,激動的反應。“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你福大命大,劫難過去了。”
他笑開,大掌捏捏她的手。
“欸,我要是真的失去記憶,把你忘了怎麼辦?”
“我就時時刻刻纏著你,營造新的記憶啊!”她說得豁達,忘了自己剛剛驚慌失措又哀怨的模樣。他點點頭,滿意她的回答。
在這次意外之前,他認為另一半小鳥依人很不錯,但在意外過後,他想法不同了,他反而希望她夠堅強夠獨立,這樣才有能力面對未來各種未知的挫折困難而不被打倒。
“憑良心說,如果我殘廢了,不能走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啊?”沈東烈試探地問。
章勝歡莞爾一笑。“怎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厚!你幹麼轉移話題?是不是心虛?你說你說你說!”他誇張學起她盧他時的口吻,還伸出食指指著她。
“學我,沒創意。”她怪叫,拍開他的手。
他們噙著笑容,互視彼此,才剛分開一會兒的手又牽握在一起。
“不用擔心……就算少一隻腿,你還是沈東烈啊,我一樣愛你。”她扳著他五根手指頭,嬌羞的低語。
“我愛你。”他大掌勾住她頸項,將她壓往自己,深深的親吻她的額頭,蘊含無限柔情密意。
走過這一遭,他體認了活在當下的重要,更明白愛要及時的道理。
沈東烈住院三週,章勝歡肩負起照顧他的責任,把自己的事務全部交給黃鳳俞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