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從胸口掏了掏,攤開手掌數了數,“二兩。”
李玄朗:“……”
他記得上船前還有三四萬兩的銀票。
對上自家主子不善的目光,墨一心虛道:“銀票丟了。”
他們是臨時起意乘船走的水路,誰知半夜就遭到了擊殺,其中一人功夫極高,墨一不是他的對手幾十招後被他一掌震落海里暈了過去。
他是被衝上岸的,再醒來不僅銀票沒了,就連衣服都被人扒的只剩褻褲了。
就這二兩銀子還是他在港口做苦力賺的。
李玄朗深呼吸,“去拿紙筆來。”
……
慕慈吃完靠在椅背,姿態閒適的望著一顆顆顯現的星星,海風輕柔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前世她身為古武世家的繼承人肩負重任,從記事起每日就是練武、上課,上課、練武。
十三歲領兵對戰喪屍、變異獸。
之後就是無止境的征戰廝殺,直到她剿滅最大的喪屍基地回程時被炸死。
憋屈的是,她沒死在戰場,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所以李玄朗的話才會輕易挑起她的怒氣。
身後響起腳步聲,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
見女人一個眼神都沒給,被墨一抱在懷裡的李玄朗輕咳了聲,“慕姑娘,我……”
慕慈:“我不是衛國侯的女兒。”
李玄朗被噎的愣怔了片刻才道:“我從未懷疑你的身份,只是好奇而已。”
慕慈和老六下船後,他曾問過紫蘇,從被劫持到上島、逃離,紫蘇和慕慈一直在一起。
,!
人不可能是假的。
但他也不可能如紫蘇那般天真,認為慕慈突然會武是侯府血脈覺醒。
所以他才好奇,一個體弱多病養在深閨的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慕慈神色淡淡,掀眸看了他一眼,“殿下養過貓嗎?”
貓?
女人突然丟擲的問題,讓李玄朗有些摸不著頭腦,如實道:“未曾,不過母后生前曾養過一隻。”
毛色雪白瞳色碧綠,他每次去母后宮中都會忍不住逗弄一番。
慕慈:“活著?”
李玄朗搖頭,“只活了三個月。”
慕慈:“知道是怎麼死的麼?”
李玄朗:“落湖淹死的。”
那隻貓總是半夜溜出去,後來就失蹤了,找到時屍體在湖裡都泡爛了。
“不,它是因為好奇才死的。” 慕慈站起身,居高臨下望向他,“所以殿下還是不要好奇的好。”
李玄朗:“……”
所以繞這麼一圈就是為了警告他?
深呼吸,將手裡的紙遞了過去,“給。”
慕慈掃了一眼,沒接,“什麼?”
李玄朗:“欠條。”
音剛落,紙已到了慕慈手中,展開看到上面的字後,挑眉,“三千兩黃金?京都利息這般高麼?”
李玄朗嘴角微抽,“利息另算,兩千兩是之前答應你的,剩餘一千兩是路上的吃穿用度。”
慕慈將紙疊好塞進袖中,喊道:“紫蘇,給殿下端些剩飯來。”
:()京都第一女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