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家出事後便是尹家駐守弋陽,這些年同倭國不下百戰,雙方死傷無數,若說最恨倭人的莫過於尹家。
所以袁英才會這般篤定,任何人都可能同倭國勾結,唯獨尹家人不會。
慕慈自是知曉他的意思,但世上之事沒有絕對,所以她還是要走一趟。
至於信,她是不會寫的,免得打草驚蛇。
是以她又詳細問了下世安縣的情況,還有尹家之事。兩人正聊到尹東平時,有衙役跑了進來,稟明道:“大人,曾賢入城了。”
慕慈和袁英對視一眼,後者冷笑道:“終於回來了,先把他抓進大牢等我和慕姑娘聊完再去收拾他。”
“慢著,”見衙役轉身要走,慕慈出聲將人攔了下來,對上袁英疑惑的眼神,她笑道:“袁大人不想看戲?”
袁英:“什麼戲?”
慕慈:“跳樑小醜。”
……
伍青並未回營,而是直接將曾賢送到了府衙門口,和手下吩咐了幾句,陪同曾賢一同進去了。
剛進院中,這一路不是這不舒服就是哪兒不舒服拖慢行程的人,忽的加快了腳步,急匆匆進到屋中,一見到袁英滿面急切道:“大人,聽聞城中丟了不少孩童,可有線索了?”
不等袁英開口,他又道:“大人放心,有我在定揪出這喪盡天良之人,竟連孩童都不放過,簡直豈有此理。”
袁英望著他一臉憤慨之色,滿心的譏諷,只道:“確實喪盡天良畜生不如。”
曾賢自顧的演著,眸底都是得意和狂妄,一郡之首又如何還不是被他耍的團團轉。
還有那些富商,這次定要將他們榨乾,有了這些錢再加上窖中的金磚,等到戴宇成事那日他便是首功,到時榮華富貴權勢地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越想越得意,連帶看向袁英的目光都帶了不屑,“這麼久了大人還是一點兒線索都無嗎?”
若是以往袁英聽聞他此言,只會滿心慚愧越發感激他出手相助。可如今氣得恨不得給他一巴掌,皮笑肉不笑道:“不知曾先生有何高見?”
見他如此冷淡,曾賢微擰了眉,心中很是不快,竟還學會擺官威了。
心中冷哼一聲,這案子若不是自己做的局,定是要好好為難他一番的。
想到自己所圖,將不滿壓下,故作高深道:“回來路上伍千戶已將案情大致所述,如此蹊蹺難不成真是鬼神所為?”
袁英:“能劫掠孩童的也定是惡鬼。”
曾賢被他噎了一瞬,只覺得今日的袁英異常暴躁,難不成是被案子磋磨的?
一句好言都無,他也失了周旋的興致,道:“大人放心,即便真是惡鬼我也定要讓他伏案。”
他起身對著袁英拱了拱手,“我這就回府安排下去,大人安心等訊息便可。”
袁英並未起身,垂眸望著茶碗中橙黃的湯色,淡淡道:“曾先生還沒說要如何查,我如何安心?”
趕了這麼久的路他早已乏了,若不是伍青執意先到府衙,他已經回府沐浴享受一番了,想到府中身嬌體軟的婢子,曾賢心中越發不耐,“大人只管等著便是,至於如何查我心中自有章程。”
袁英‘啪’一聲將茶杯放到桌上,掀眸冷冷望向他,“自有章程?劫人的章程麼?”
曾賢面色一滯,依舊沒有多想,只當袁英因著案情著急才會異於往常,畢竟這麼多年除了衛國侯那次意外,還從未有人勘破過他的局。
他眸中閃過一抹譏諷,決定敲打敲打袁英。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畢竟現在被案子拿捏的可是他袁英。
“袁大人,”他提高了聲音,一副凜然之姿,“審案查案是府衙之責,我不過是想盡一份心而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