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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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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補太歡樂就把躺著的兆佳氏忘了,聽她說話還要反應一下才能接:“……肯定是在玩骰子。今天出門前,我叫他們一個人多裝了兩個荷包的銀角子,就怕不夠輸的。”

金銀雖然值錢,但自從她進宮開始按月領銀子後,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除了打賞就是鬥牌玩遊戲時當籌碼。出去買東西這一職能早就被忽略了。反正她和孩子們都不可能天天逛街自己個買東西。

久而久之,金銀在她眼裡還真不算錢了。給她銅錢子或毛爺爺反而比較有真實感。前者在李家用了十幾年,後者在現代用了二十幾年,都更像‘錢’。

她發覺自己忽略了孕婦,忙摸了下桌上擺的茶碗,端出去叫宮女換了一碗熱的,又灌了兆佳氏半碗。

這是宮裡的安胎茶,別說還挺有用的。

兆佳氏都說好多了,她端著聞了聞,跟她以前喝的一個樣。

“嫂子以前也喝過吧?”兆佳氏扶著肚子問。

“喝過加姜的,我以前懷他們的時候,早上起來會想嘔,就喝這個治。”其實她本來想順便把梳打餅乾蘇出來,結果古代的一碗茶就把她給治了。

說起孩子來,兩人之間的話題就多了。

過了頒金節,京裡的氣氛好像真的變好了。但李薇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因為雖然住在圓明園裡,四爺卻還是天天跟他的那群‘幕僚’在一起。

初冬的圓明園,一派蕭索之意。

花木凋零,亭臺樓閣在陰天的映襯下顯得灰暗了不少。

天上下著雨夾雪,地上溼漉漉的,牆角的小草還有一點綠,卻被這初冬的冷雨打得垂頭喪氣,葉片低低垂下,一直垂到地上。葉脈間還積著雪珠子。

屋裡燒著火盆,戴鐸還是穿上了羊皮坎肩,搓著手就著火盆烤著。火盆裡埋了一些栗子,香氣一個勁往他的鼻子裡鑽,勾得他的饞蟲越來越多。

聽說這是弘時阿哥埋的,小阿哥給每個屋的火盆裡都埋上了。剛才弘時阿哥進來埋栗子時,四爺就那麼含笑看著,還誇他幹得好,說這樣不浪費。

戴鐸瞟了眼擺在桌子上的摺子,再看站在門前看景的四爺,想了想,問:“主子爺,噶禮幹這麼幹,是不是後頭有誰推著?”

四爺不動,戴鐸自己往下說:“不然他哪有那麼大的膽子?皇上有多護著曹家,他就敢參曹家欠銀三百萬兩。”

大家都知道曹家欠銀多,只接駕就接了幾次了?

但知道欠三百萬兩的還是不多啊。噶禮敢具明折上奏,把這露給天下人看,他圖什麼?嫌脖子上的腦袋頂煩了?

四爺還是沒說話。

等戴鐸走後,天色漸漸暗下來。

四爺拿火鉗和鐵漏勺,把火盆裡的栗子都篩出來,坐到椅子上一個個剝著吃。

噶禮這樣做當然是有恃無恐的。

……不這樣,皇上怎麼把他的‘聖恩’公示天下?

他能多護著曹家,就有無數人想當下一個曹家。

四爺剝光桌上的栗子,吃了個半飽,拍乾淨手站起來,蘇培盛趕緊進來侍候:“主子爺,正好是晚膳的點了,您想去哪裡用?”說著,他看看外頭的天。

這種天氣再四處走,那不是找雨淋嗎?

“去你李主子那裡看看。”四爺道。

蘇培盛趕緊拿來斗篷和帽子,侍候他穿戴好了,叫人點上琉璃燈籠在前頭照亮。

他是顧不上了,看看外頭的冷風冷雨,縮著脖子跟在四爺身邊踏進細如牛毛的雨幕中,鹽粒般的雪粒砸在臉上,他只好緊緊眯著眼,就這一會兒功夫也凍得夠嗆。

當看到李主子院子的燈火時,他都感到渾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