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嬤嬤此時也明白了,想了想道:“要不要明天問問大阿哥?”
弘暉……
元英搖搖頭。最近萬歲日日把弘暉帶在身邊,本來弘暉還能隔幾日來看看她,現在也好幾天沒來了。
萬歲會是什麼事來找她呢?
元英是不會相信萬歲是因為想念她而來的。
曹得意出去後抹了把汗,他倒沒想到皇后會直接問出來。知道翊坤宮還不夠?還想打探養心殿?這可不行啊。上次他能知道萬歲幾點去給太后請安,那是從寧壽宮打聽出來的。
總之,想抓皇上的行蹤,知道他去哪兒,絕對不能盯著御駕,那查出來就是一個死。
盯著宮裡被皇上掛心上的人就行了。盯著他們,既不犯忌諱,也能知道皇上的行蹤,一舉兩得。這個盯字,也是要取巧的,真搬個小板凳天天坐在翊坤宮門口那是傻子,只要看著翊坤宮趙全保的動靜,就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曹得意想了又想,最近趙全保確實沒什麼事啊。
養心殿裡,四爺說過讓她乖後,就說要去長春宮,過會兒再回來。他這是有急事,她明白。他是急性子,想到什麼就要馬上去做,一刻都等不及,她也明白。
……那個為她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鐘錶的指標,一心二用的想四爺說的為她好,是哪裡為她好呢?怕她得罪東六宮的太妃們?怕她動作太大,惹人忌諱?畢竟四爺一說從速,明天她就要選好空屋子,讓人把太妃們身邊的人都先給‘請’過去。
這動靜一定小不了。
讓皇后做,她也能理解。皇后還在,這種大事讓她這個貴妃主導是不妥。
鐘擺規律的敲擊著,養心殿東五間裡靜得嚇人。
李薇倚坐在迎枕上,連這段日子每天晚上都要編的雍正銅錢串也不編了。在她身邊侍候站班的宮女和太監們大氣也不敢喘。
過了會兒,她發現屋裡的氣氛被她弄糟了,就開口道:“玉瓶,把那裝銅錢的笸籮拿過來。”
她一開口,屋裡氣氛就是一鬆。
玉瓶趕緊把笸籮拿來,還有絲繩和剪子。
宮裡的剪子為了防止宮女們自殺,剪刀都是很短的,保證不管往哪兒插都插不死人。
她就默默的編起了銅錢串。這東西編久了都有機械記憶了,她能一邊編著一邊繼續走神。
四爺去長春宮的事先放到一旁,她很清楚他現在過去什麼也做不了。
弘昐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荷包一出現,弘昐迅速把事情給控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弘昀和弘時也都查了一遍,取衣服的兩個小太監也以弄汙衣服為由打了一頓拖走細查了。
西五所那裡並沒有漏出風聲來。
四爺現在,大概以為她還不知道。
她一邊想著等會兒回來不如直接問四爺,一邊手裡編著銅錢串。等回神時才發現已經編得太長了,只好再拆掉。
她正低頭拆著,外頭有動靜了。趙全保先進來說了句:“萬歲回來了。”
她放下拆了一半的銅錢串,站起身往外迎去。
蘇培盛掀起簾子,四爺低頭進來,看到她就笑道:“等急了?”說罷握著她的手往裡走。進到裡屋,他一眼看到笸籮裡擺著編到一半的錢串子。
這一眼就看出不對來了。
她天天編,他也看習慣了,知道她一串只編十枚錢,哪怕是結成大股的也是一串十枚錢。這一串少說也有二十枚了。
他走到榻前,拿起錢串子看,李薇在一旁道:“剛才走神了。”
四爺放下一笑:“想什麼呢?”
聽他的話音,她就知道他這是誤會了。把他推到屏風後去換衣服,等玉瓶帶著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