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屋裡叫人,玉瓶才進去,看到李主子和四爺時而目光交匯,就算沒看對方,兩人之間也再插不進別人。四爺看李主子時的眼神暖的得火,讓她見了都忍不住臉紅。
她出去後,找機會對大嬤嬤道:“多謝嬤嬤教我。”
大嬤嬤悵然道:“你還年輕,不明白這男女間的事。有時就那麼坐著不說話,也勝過吃仙丹喝仙露。主子們感情好,咱們更要小心侍候。”
玉瓶微福了下身,道:“玉瓶記住嬤嬤的教誨,下次絕不敢再莽撞了。”
等閒下來時,玉瓶嘀咕,大嬤嬤在宮裡待了一輩子,侍候的主子再多,她又沒真跟男人好過,怎麼像是什麼都明白呢?想起宮裡有的宮女跟太監不清白,玉瓶打了個哆嗦,趕緊把這個念頭忘乾淨。
第二天,李薇醒來時已經九點了,吃過早膳,她讓玉瓶幾人扶著去花園散步。越到生的時候,越要多動動。沒想到古人已經有這種理論了,柳嬤嬤就總是想讓她多出去走走。
還沒到春天,花園裡也光禿禿的,幸好今天太陽不錯,只是賞陽光也很美好。李薇心情好,看什麼都好。
這時,玉瓶看到玉水在後面對她使眼色,她讓玉煙過去扶著,退到後面問玉水:“怎麼了?”
玉水扯著她走遠些,小聲道:“那汪格格又來了。大概是打聽出主子在花園散步,也想過來,幸好咱們之前派人守著花園門呢,不然讓她撞進來,主子的好心情都讓她給敗壞了。”
玉瓶眉一立,煞氣立顯,冷笑道:“莊嬤嬤都去教導過她好幾回了,怎麼還沒懂事?”
兩人說著快步往花園門口去,果然見汪格格帶著陵惠正跟兩個東小院的丫頭糾纏。
攔著汪格格的是東小院擴建後分來的宮女玉朝,她也是內務府出身,比玉瓶小三歲,可架勢一點也不弱。玉瓶把著李薇身邊的事不讓人靠近,她也不急著跟玉瓶搶,做起來事還特別有東小院人的自覺。
玉瓶早打聽過,後分來這四個全是鑲白旗的包衣。算是四爺的自已人,怪不得對李主子這麼忠心。
走近了,聽見汪格格身邊的陵惠正在求玉朝,“好姐姐,我們格格只是想進去給李主子磕個頭,萬萬不敢擾了李主子的清靜,您給個方便,我們格格記著你的好。”
玉朝攔著不動,臉上卻帶笑,福身道:“我替我們主子接了汪格格這份心意。您還是請回吧,我們主子如今月份大了,精神短,大夫都囑咐我們主子叫少見人。”
陵惠略求一求就算了,轉頭看汪格格是怎麼個意思。
汪格格不可能自降身份跟玉朝一個丫頭糾纏,見陵惠不開口了,就道:“李姐姐身上重,我也不敢多打擾,就在這裡給姐姐行個禮吧。”她說話就要福下去,玉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死死提著,笑容不變道:“這是怎麼說的?不年不節的,您行這等大禮,可不是想折死我們主子了?”
玉瓶快步幾步趕過來,對著汪格格就是一福,她給玉朝使了個眼色,玉朝放開汪格格往後退半步。有玉瓶站在汪格格正前方,看她敢不敢真對著個丫頭福下去。
玉瓶先罵玉朝:“越來越沒規矩了!下去掌嘴!”轉頭再對汪格格一福,求饒道:“求格格心善,饒了這不懂規矩的小蹄子,她才進府沒多久,在家野慣了,還不識調|教。回頭看我不把她扔到嬤嬤手裡好好吃一頓板子。”邊說邊回頭佯瞪了玉朝一眼。
玉朝乖順的低下頭,站到遠處拿巴掌給自己掌嘴。
清脆的巴掌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