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我想證實一下……”

“這種事情，程軒他媽沒必要騙你。你自己也說了，你和程軒都是稀有的熊貓血。”歐允灝一臉的篤定，卻還是把電話遞到她手裡，坐到她身邊。

證實一下也好，正可以讓她徹底斷了和程軒的念想。

“我用不用迴避？”歐允灝問。

“不用，就待在這裡。”凝煙不自覺的將頭靠上他的肩。心裡慌亂的很，她真想有個肩膀可以靠靠。

“媽媽，我是煙煙。”

深吸一口氣，聽到話筒裡傳過的熟悉聲音裡，兩滴酸澀的淚滑過她的臉龐。歐允灝心裡低嘆，伸出手指將她的淚揩乾。

“煙煙，你怎麼了，聲音很不對啊，感冒了嗎？”

“嗯，是有點。”

“媽，我想問你件事。”咬了咬唇，凝煙說。

“什麼事？”心裡莫名的咯噔一下，夏伊清握住話筒的手不由的收緊，俊俏的臉上泛起青白，緊張的問。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底傳遞開，隱隱的，她好像知道女兒想問什麼。

“媽媽，你認識程越這個人嗎？風程公司的老總，我今天看到他了，他說我很像她的一個故人。”

用力的呼吸，凝煙撒了個謊。她不敢直接去問媽媽，她是不是程越的女兒，只能像歐允灝說的那樣旁敲側擊。

程越……

這個名字有多久沒在心底響動了，她本來以為已經忘了，可是女兒的一句話，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面扔了一塊石頭，那蕩起的漣漪擾亂了夏伊清的心。

“媽媽，您在聽嗎，您認識他嗎？”

許久得不到那邊的回應，雖然早有準備，凝煙的手指仍然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是的，一定是了……

程越是她的父親，程軒是她的哥哥，這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媽媽，你認識他，對不對？”

“不認識，媽怎麼認識什麼風程的總經理。”

她不想回到從前了，不想再提到那個傷到她心底的名字，更不想讓女兒知道這件事。緊緊蹙起眉，夏伊清否認。

“他還說什麼了？”

縱使不想去想，卻還是忍不住的問。她更害怕，那人會不會聯想到煙煙是他的女兒。

“沒有說什麼，只是偶爾碰到，覺得我很熟，所以隨便的問了我。”

低下頭，凝煙感受到手指傳來的溫度，晦澀的對歐允灝揚了揚唇。

“那就好。煙煙，你最近還好嗎？什麼時候有假期，到澳洲住幾天，媽媽和舅舅都很想你。”

“我很好呢，媽媽，有空一定去看你和舅舅。”凝煙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愉悅些。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煙煙的電話嗎？姐，我和煙煙說幾句話。”

“舅舅。”

一聽這豪邁的聲音，凝煙的眼睛裡立刻閃出笑意，很高興的叫。

“煙煙，我準備讓你媽長住這裡。怎麼樣，你也來這裡工作吧。來舅舅公司是埋沒了你，不過我有幾個不錯的朋友，可以幫你在澳洲找份好工作。你一來，咱們也都團圓了好不好？”

凝煙輕笑：“好啊，如果真有好的，舅舅幫我留意著吧。”

手上突然一痛，她一仰臉，正好看到歐允灝帶著怒意的臉，而他原來輕輕握著自己的手，狠狠的用了一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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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凝煙，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歐氏？當著老闆的面，都敢說出跳槽的事？”

強迫她掛掉電話，歐允灝俊眉一挑，瞪她：“又想辭職？”

“不會這麼快走的，我答應過你幹滿一年。”

凝煙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