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了吧。”
“你說什麼呢,誤會了吧,不過我是剛才等著你,無聊著坐在那裡,靈芳說想學寫字,又寫不好。就教教她。你又來這個勁兒了。”代善不以為然,道。
“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可是我親眼所見。”我不理他,到床上向裡躺下。
代善笑著湊過來,道:“回去住了兩天,脾氣又上來了,好了好了。還說身子不好,又氣著自己,犯了肝鬱可怎麼好。以後我不再和靈芳說話了,不成麼?”
我不由得翻身起來,道:“誰不讓你說話了。搞得我好像是那拈酸吃醋的人似的。”
“還說不是呢,看這臉色,要吃人似的。”代善還是溫和地笑著。
我看著他無辜的目光,不禁噗嗤一笑,道:“吧了罷了。我權且相信你一回,這幾天家裡有什麼事沒有?太太沒問起我吧?”
“怎麼你一回來就惦記著家裡的事啊,也不關心關心我。”現在輪到代善來對我生氣了。
“還說我呢,我怕太太有什麼事,我關心你不是有的是時候?”
代善笑了笑:“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對我好。”
我笑著推了他一下:“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快讓我起來,給太太請安去,回頭去晚了,太太該說我不懂的禮節了。”代善笑著拉我做起來,道:“不和你玩笑了,快上去吧,前日我好像聽見太太說要找你商量給二弟娶親的事。”
我忙叫雲晴沁瑤等進來,道:“把咱們帶回來的,太太送的西洋參和銀耳拿來,一起上去。”
雲晴答應著,便去收拾。靈芳早已給我預備了衣服,拿了過來,我道:“不敢勞煩你,讓她們不識文斷字的來吧。”
靈芳一怔,有些眼圈紅了,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素絹見狀忙上來圓場:“靈芳,你到廚房去吩咐她們,奶奶累得很,吃不下油膩的東西,叫晚上做點蓮子粥來。”
靈芳醒悟過來的樣子,匆匆到廚房去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也莫名地有些難過,靈芳是最直性子,開朗的女孩,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趁我不在家,引誘代善?可是剛才又的確是我親眼所見,想到這,又心生怨氣,便帶著雲晴等走了。
到了上房,請安交了帶回的禮物,劉夫人笑著道:“聽說你家哥哥的姨娘生了個小哥兒?”
“是,剛生了兩三天,到還健康。”我笑著說。
“你母親真是好福氣啊,鼐哥兒那麼大了,現在又有了第二個孫子,真是後繼有人了,不像我,比不得親家太太,這上頭福氣薄。”劉夫人嘆息一聲,皺眉道。
我頓時覺得心裡堵得慌,又不好說什麼,只好道:“都是媳婦無能。不過桐箏現在有了身孕,太太抱上孫兒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就盼著這樣就好了,你我和老爺恐怕是難以指望了,只能指望庶出的了,這也是命裡註定。”
我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裡,剛想開口說兩句,只見代婕在旁邊看出不對,忙說:“母親,你不是找大嫂來商量娶親的事麼,怎麼忘了,就說些陳穀子爛芝麻的?”
汪夫人也就暫時不再說下去,道:“可是呢,就說正事吧,給你二弟娶親的事,我看你也張羅了不少了,倒也周全,那天親家那邊來人說,想要聘禮裡多加些瓷器,這事我就交給你了,人家只有這麼一個要求,總不好不答應的。”
天啊,原來預定的瓷器都到不了了,我還沒和汪夫人說呢,現在讓我再去弄,到哪裡去找?我正在為難,只見汪夫人慢慢地道:“怎麼,有些為難麼?”
我硬硬頭皮,道:“不是,只是想著派誰去採辦呢,太太只管放心就是。”
“這就好。我現在也管不動這麼多的事了,前前後後都歸你了,總要妥妥帖帖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