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吻而缺氧,還是因為惱羞成怒,晏子修胸前上下起伏,氣喘吁吁的看著他。
「我又不是聖人,你那樣閉著眼睛站在我面前,我怎麼可能忍得住。」景紹辭毫不氣短的道。
其實那道紫光他看見了,但就算沒看見,只要他家晏晏說不是凡物,哪怕這鐵疙瘩真的跟井蓋長的一模一樣,那他肯定也相信。
晏子修咬牙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個下午,晏子修都一直待在書房,直到吃晚飯時才出來。
「修修,你下次要是去哪,記得跟我們說一聲。」謝莞歆看著他道:「那幾天小辭找不到你,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整個人都快瘋了。」
晏子修聽了這話,看了景紹辭一眼,然後微微低頭道:「母親,我知錯了。」
謝莞歆沒想到自己只是叮囑一句,晏子修竟然這麼隆重的跟她道歉。
「修修,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免得小辭以後像這次一樣著急。」
「我記住您的話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晏子修道。
景封易這時開口道:「好了,我們吃飯吧。」
等景封易和謝莞歆吃下第一口後,晏子修抬手給景紹辭夾了一塊鱸魚。
景紹辭表面上拿起筷子吃魚,但在桌子底下卻曖昧的勾了一下晏子修的腳。
晏子修手腕頓了頓,緩緩轉頭看向景紹辭。
小苦瓜踩他的腳做什麼?
難道還在計較他之前不告而別的事?
景紹辭見他看了過來,還以為剛才的調戲奏效,於是愉悅的挑了下眉。
晏子修心下微嘆了一口氣,踩了他的腳還做出這般挑釁的神情,果真是記仇了。
吃完飯後,他看了看天色,準備出發去竹緣齋一趟。
景紹辭一聽他要出門,便立刻表示要一起去。
晏子修不明白對方為何氣消的如此之快,奇怪的看了景紹辭一眼後就點頭同意了。
到了竹緣齋門口,兩人下車。
推開門,又是熟悉的一陣鈴鐺聲。
「天師大人」殷決嫵媚的嗓音在樓上響起,「你又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
晏子修和景紹辭面無表情的看著樓梯口,那裡正趴著剛從上面一路磕滾而下的某根竹妖。
景紹辭見殷決從旗袍開叉處露出了大腿,瞬間移開了目光,同時也把晏子修的下巴轉了過去。
「呃啊……」殷決一邊從喉嚨裡發出痛吟,一邊身殘志堅的從地上撐著胳膊爬起。
他沒站起來,就這麼坐在地上狠瞪著晏子修:「你想害死我啊你!!」
晏子修從懷裡掏出鐵疙瘩,伸出手道:「你可是懼怕這個東西?」
殷決立刻抬手阻擋,然後狼狽的向後挪出了好大一段距離。
「這鎮妖臺上的法力已失,你合不該這般畏縮。」晏子修淡然的道。
「這上面有大妖的血,你大爺的是瞎了嘛!!!」殷決怒吼道。
一聽到瞎這個字眼,景紹辭眸帶寒意的看了殷決一眼。
晏子修倒是神情未變,他將右手收了回去,然後開口道:「若不然你嗅嗅,試試可能聞出這血屬於何種妖類?」
殷決氣的臉都綠了,不是比喻,是真的綠了。
「你當我是警犬嗎?!」他咬牙切齒的道。
話音落下,他整張臉就忽然痛苦的皺了起來,身體也跪趴著蜷縮到了一起,背部開始冒出紫色的竹葉。
「景紹辭,你先拿著此物遠離,我與他還有話說。」說完,晏子修就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景紹辭心裡雖然極為不悅,但他也知道晏子修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