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他的嗓音喑啞的不像話。
晏子修勾住他的脖頸,低聲道:「景紹辭,我心悅你,所以不想再守君子之禮了。」
這輩子,除了晏子修承認心裡有他的那一次,景紹辭還從未這樣開心過。
在情事上木訥的人一旦主動,完全就是在勾魂奪魄。
景紹辭像瘋了一樣把自己的衣服扯掉,等重新壓住晏子修的時候,對方卻忽然開口叫停。
「等等,雙修法門你還未告知於我。」
「都這種時候了,還修什麼修!」景紹辭不斷地在他的脖頸和耳朵上啄吻著,兩隻大手也趁機將對方的衣服往上拉。
沒想到晏子修聽到這句話,理智卻瞬間回籠,翻身將他按在了床上。
「我師父說過,元陽之物甚為重要,一生只一次,絕不可白白浪費。」
景紹辭又急又燥,咬著牙道:「咱們現在在床上幹這種事,你能不提你師父了嗎?」
「不可。」
晏子修臉上的紅暈已然褪去,看上去極為冷靜。
景紹辭眼看已經哄不過去了,只好微喘著氣道:「那你說,那個什麼元陽,要怎麼樣才不算浪費?」
晏子修微蹙起眉心,仔細想了一會後開口道:「我師父只說元陽乃命門之火,但未說要如何給予。」
「你師父是道士嗎?你師父明明就是長了頭髮的和尚!」景紹辭簡直氣的胸悶,又道:「不對!他是道士,他讓你做和尚!」
晏子修看他真的惱了,於是俯身趴在他胸前哄道:「你若有了我的元陽,便可分走我一半修為,如此重要之物,怎可因急色損耗。」
景紹辭一聽這麼要緊,頓時也斂去了急躁。
他抱著晏子修起身,看著他道:「那今天我先忍著,明天你一定要好好問你師父。」
「好,我一定問個清楚。」
景紹辭整整煎熬了一夜,洗了兩次澡才算稍微平息。
第二天早上剛吃完飯,晏子修就對尹青禾道:「師父,我有事想要請教您。」
看著景紹辭瞬間看向他的樣子,尹青禾就知道肯定又是關於那方面的事。
當著景封易和謝莞歆的面也不好討論,尹青禾只能道:「晚些回房再說。」
「好。」
等四人一起去到書房後,謝忱策主動關上了門。
尹青禾坐在椅子上,先是沒好氣的看了景紹辭一眼,然後對著晏子修道:「小五,什麼事你說吧。」
「師父,我想把元陽給景紹辭。」
話音落下,就連一向溫和從容的謝忱策都猛地一怔。
不過轉念一想,小五自幼在這方面被教的單純無垢,想必也是不知道真相,才會問的這麼直接。
尹青禾聽完之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小五啊,你可得想清楚了,那可是你一半的修為。」
哪怕知道小道士不會捨不得,但景紹辭的心還是提了起來。
晏子修極其認真的看著尹青禾,一字一句的道:「雖死無悔。」
尹青禾垂眸笑了笑,笑容中有些苦澀又有些釋然,「罷了,我也知道你就是這樣的性子。」
說完,他忽然神情一轉,看著晏子修道:「你要給這小子元陽,師父同意,但是雙修的事你應該再好好想一想。」
晏子修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而景紹辭看著尹青禾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修道之人,若是在雙修過程中為上,那絕對是事半功倍。」尹青禾揚起唇角,循循善誘道:「而且你補給他的壽元,也一定能完整吸收。」
晏子修想了一瞬,然後問道:「師父,您的意思是讓我做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