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先將黎風致扶穩,然後才坐到床邊,關切的看著他道:「感覺如何?」
景紹辭伸出手,抱住他的腰靠了過去,「不舒服。」
晏子修心頭一緊,馬上道:「那我請師伯來給你看看。」
景紹辭還沒開口,尹青禾就呵了一聲,「他這病,忱策可看不好。」
晏子修正要問原因,景紹辭卻搶在前面道:「我身體已經好了,就是想讓你陪著我。」
黎風致見狀,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晏子修握住他的胳膊,有些愧疚的道:「抱歉,我有要緊的事要處理,若你身體無恙,那我現下便要離開了。」
這麼晚又事發突然,肯定不是娛樂圈裡的事。
「發生什麼事了?」景紹辭問道。
晏子修回道:「有人以陰牌害人,我懷疑奉牌者便是害死韓向琛的兇手。」
「小五,你現在修為退半,這件事我去處理。」尹青禾嚴肅的道。
晏子修搖了搖頭,「師父,我答應過韓向琛會親手為他報仇,既有承諾,自然不可推脫。」
尹青禾清楚他的性格,只好道:「那我與你同去。」
景紹辭也跟著勸道:「晏晏,你跟師父一起去,我才能放心。」
晏子修想了片刻,開口道:「那便有勞師父了。」
說完,他起身對黎風致道:「黎經紀,此行或有兇險,你先回家吧。」
黎風致也知道自己在這種事上幫不了什麼忙,於是點頭道:「子修,那你一切小心。」
「嗯。」
臨走前,景紹辭握住他的手,冷著臉道:「不許受傷,早點回家。」
晏子修回道:「好。」
景紹辭鬆開手後,兩人就一起消失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雖然知道看不到晏子修,但景紹辭還是站了很久。
沒過一會,謝忱策在半開著的房門上敲了兩下。
景紹辭轉身,道:「師伯。」
謝忱策看著他,問道:「怎麼不多躺一會。」
景紹辭沉聲道:「晏晏走了,我不放心。」
謝忱策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道:「有小禾在,不會讓小五受傷的。」
景紹辭雖然明白,但理智向來左右不了情感。
謝忱策也完全能理解他,畢竟尹青禾以前也經常涉險。
於是他走到沙發坐下,開口道:「小景,我們聊聊。」
等景紹辭過來後,謝忱策看著他道:「小五的身世,你應該都知道了。」
景紹辭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冷肅的點了下頭。
謝忱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二人相守不易,以後時間久了,也別忘了彼此愛惜。」
景紹辭聽到這裡,抬起黑眸道:「師伯,晏晏前世是不是過的很苦。」
這句話雖然在用詞上是在疑問,但他卻是肯定的語氣。
謝忱策的指尖微不可見的顫了一瞬,但表面依舊還是笑著道:「何故有此疑問。」
景紹辭定定的看著他,「我諮詢過心理醫生,把晏晏的表象特徵都說給了他聽。」
「醫生如何說?」
景紹辭先是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道:「他說晏晏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所受的苦痛全都是自己活該。」
話音落下,謝忱策覺得自己的心頭像是被一把極其鋒利的刀刃刮過,讓他無法剋制的閉上了眼睛。
景紹辭看他這樣,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
此刻,他的全身彷彿是被什麼東西壓的死緊,完全透不過氣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開口道:「師伯,晏晏經歷過的事,我都想知道。」
謝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