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幫身犯殺孽之人壓制死者冤魂,使對方生生世世不踏輪迴。
如此惡事,樁樁件件,柏圖南都做了不少。
此刻的柏圖南才明白,原來自從他踏入姜家的那一刻,晏子修就早已做好了打算。
無論他如何選擇,今天都必定是這種下場。
柏圖南頓時又嘔出一口鮮血,陰狠的看著他道:「你……你就當真……不怕……不怕我門下之人……報復……」
晏子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如寒雪的道:「我乃九錢天師,此世間所有玄門中人都要叩稱我一句師君,你門下弟子,於我而言不過螻蟻罷了。」
柏圖南聽了這話,忽然笑著喘咳起來。
過了好一陣,他艱難的撐起身體,眼中攪動著陰狠道:「你不怕,難,難道景家,也不怕嗎?」
無論是他還是晏子修,心裡都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這種人想要用陰司手段害人,簡直防不勝防。
晏子修眼底劃過一道湛金色的鋒芒,微微俯身道:「我以道心立誓,你若動景家一人,我便抽你三魂七魄,生生世世受煉魂之苦。」
話音落下,柏圖南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縛了一下。
這代表契約已成,再無還轉。
他滿目駭然的瞪大雙眼,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原來這世間,竟真的還有天師存在。
柏圖南幾乎眼角寸裂,他用盡最後一口氣,跪伏於晏子修腳下。
「師君,晚輩,晚輩……」他一頭磕在地上,聲淚俱下的道:「知錯。」
晏子修眸光冷然,並無半分憐憫之色。
他用極低的聲音對柏圖南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看向姜傳海道:「姜先生,餘下的事情你自行處理。」
姜傳海猛的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哦,哦,好。」
如果說上次晏子修喚來黑白無常,讓景封易和謝莞歆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他這一身的本事。
那這次單手甩飛柏圖南,卻讓夫妻倆不約而同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小修是真的喜歡小辭。
要不然就憑以前兩人在家裡吵架,自家兒子攔著小修不讓走的架勢,估計一拳就被打暈了。
上車後的晏子修心情很好,眼底含著笑意的樣子跟剛才判若兩人。
景紹辭知道,這是小道士賺錢以後的專屬表情。
看著看著,他便輕笑一聲道:「你就這麼高興?」
「嗯。」晏子修肯定的點了下頭。
景紹辭實在心癢,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
這次晏子修沒有打偏他的手,畢竟地瓜不久前才幫他要過服務費。
他感受著對方指腹的溫度,在心裡默數五秒後咬牙道:「適可而止。」
景紹辭最後又揉了一下,這才收回了手。
景封易在裡面跟姜傳海說了一會話,五六分鐘後才和謝莞歆一起上車。
「小辭,你送我們兩個直接去公司總部。」
景紹辭嗯了一聲,然後發動車輛。
將景封易和謝莞歆送到雲昇後,景紹辭看著晏子修道:「現在你想去哪裡。」
晏子修想了片刻,轉頭看著他道:「我想吃蓼花糖。」
景紹辭驀然想起了那個下雨天,晏子修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邊哭邊吃蓼花糖的樣子。
那是他第一次見這個人哭,也是至今為止的唯一一次。
景紹辭薄唇微張了一瞬,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問原因。
他在手機上搜到一家店,然後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到了地方後,景紹辭對晏子修道:「你在車裡坐著,我去買。」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