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修為實已到了散仙的境界,難怪敢肆無忌憚地打萬仙大陣的主意。
只是,修為都已到了這等境界,還滯留在厚土界,難道說僅僅只是為了那些仙器?就連杜若都對那些仙器不甚在意,更何況擁有散仙實力的丹意?至於丹意過往的經歷,以及為何在短短二三十年的時間裡,修為突飛猛進,就更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了。
可是丹意不會給他時間多想,話音一落身形陡然飛到半空,兜頭又是一道靈光,使得仍然是祭如靈光。如果丹鼎門弟子看到丹意出手,一定想不到,原本算不得什麼高深的祭如靈光,居然在他手裡使得出神入化,將堂堂的十二魔使之一,逼得手忙腳亂。
這一次,祭如靈光凝結成束,不帶一絲人間煙火,緩慢輕柔地朝杜若飄去。杜若神情凝重,右手不停地在虛空畫著符篆,左手則將符篆一個個拍到空中,跟著吐出一連竄的咒語。十餘個符篆在空中結成一道法印,旋轉著擋在身前,恰到好處地將靈光給震了回去,而那些符篆也被震得粉碎。
“聚象金元大法,那不是玄元宗的絕學麼?據說好多玄元宗弟子都無緣修習,此人何以會使?難得的是,此人第二次出手居然棄而不用,使出另一門法術,這又是哪一派的絕學,怎麼看著有點像是天機門的符篆之學?”
“非也,非也,我看倒是和丹鼎門的天樞道化符十分接近。”
“嗨,管他使的什麼法術,這等鬥法的場面可遇不可求,咱們好生看著就是。”
“異界當真非同小可,此人修為之高,只怕咱們兄弟一起上,都不夠人家打的!”
“就算此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天尊的對手,大家休要再胡言亂語!”
……
眾人七嘴八舌,竊竊私語。丹意充耳不聞,臉色說不出的難看,良久才沉聲問道:“你怎麼會使萬勝天關道法,是誰給你的練功法門,說!”
“換你是我,會說麼?”剛才那一下,杜若接的有些勉強,一時間魔胎十分難受,體內的魔霧受激更是蠢蠢欲動,要不是極力壓制,恐怕早已勃然而發。不過此時見到丹意的神情,不覺大感解氣,忍不住笑道:“慢說是萬勝天關道法,九大修真門派連同玄元宗、重始宗,乃至修真界各家各派的鎮山絕學,我都會使!”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光是“萬勝天關道法”六個字,就已經夠震撼的了,豈料杜若腹笥之寬令人瞠目結舌。眾人都知道,萬勝天關道法乃是重始宗的絕頂法門,非嫡系弟子不傳,即便是嫡系弟子,如沒有過人之處也無法修習。作為旁支弟子就更不用說了,許多人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所以剛才杜若使出來時,在場幾乎無人識得。
如此隱秘,被視為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法術,怎麼會流落出去,而且被異界之人習得?丹意身為重始宗大天師,對此事自然十分關注,這當中必然存在著極大的隱患。況且,此人偷學瞭如此多的法術,一旦將之公諸於眾,只怕立刻就會引發一場混亂。在丹意而言,這段時間恰好是他計劃中極其重要的階段,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故而打定主意,非要將杜若留下不可。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丹意此刻已動了殺機,出手再不留情,直撲到杜若身前,一把抓了過去。
杜若揮了揮手,一大片水幕憑空出現,旋即躲進水幕當中,而遠在三十里外原本波濤如怒的海面,突然變得紋絲不動。流疏痕自然識得這片水幕,正是上善樓最厲害的法術之一水鏡靈界,但見杜若使出來,似乎比自己都要精純,一時間面色大變。至於水晴野等人,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丹意冷哼一聲,去勢不變,化爪為拳,硬生生撞進水幕中。水幕只凹了幾下,“嗵”地一聲巨響炸成了碎片,水花帶著強烈的法力四下飛濺。羽先生見狀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