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抬頭,笑得魅惑人心,從脖子上拽下來一個鮮紅的墜子,掛在許執脖子上,“這是六郎生前留下的唯一的東西,若是好哥哥帶著它,六郎便無處不在。”
許執低頭看著這個鬼魅送給自己的東西,抬頭對著他挑眉。
這是個極其怪異的墜子,不知道什麼用材質精心雕琢而成的送子觀音,不過,除去花想容分明是個男身外,那送子觀音上頭如同鮮血般的紅色太過怪異。
許執低聲道:“好弟弟,哥哥我怎的知道你給我這個墜子,不是用它來加害於我?”
那墜子墜在許執的胸口上,鮮紅的顏色和他白緞的衣服對比鮮明。花想容趴在他懷裡,食指在墜子周圍畫著圓圈,“好哥哥,六郎怎麼會害你?”
“好哥哥,六郎喜歡你,分明這麼這麼的喜歡……”
第八章 這爛桃花
白色的錦被下突然伸出來一隻蒼白的手,掙扎著似是要抓住什麼東西。可惜還沒來得及抓住任何物體,裡頭又伸出一隻滿是汗水的手,一把和他十指相扣。
錦被下又是一陣翻滾,傳來一聲聲壓抑的曖昧的低吟。
半個時辰之後,錦被下終於安靜下來。花想容笑嘻嘻的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張笑臉,然後又往下扒拉扒拉,把許執露出來。
“好哥哥,這麼熱的天還要蓋著被子做甚?”
許執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把頭枕在他的胸口上,道:“白日宣淫。”
花想容捧起他的臉,親親他的鼻尖,道:“難道蓋著被子便不是白日了?好哥哥當真是自欺欺人。”
許執道:“你當人人都與你一樣?”
花想容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為何不做一些快樂的有意義的事?”
許執捏住他的臉,道:“狡辯。”
花想容笑,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頭有人院子外頭有人敲門,花想容頓了頓,道:“這個時候有誰會過來?”
許執沒骨頭似的趴在花想容身上,冰涼的觸感讓他非常滿足,嘆了口氣,撐起身體無奈的爬起來。
磨磨唧唧走到門邊開啟門,外面站著的人讓許執有些驚訝,“李大哥?”
李大牛站在外頭憨笑,撓撓頭,只是說:“許家相公啊,大哥我啊,也沒什麼事,就是路過了來說一聲兒。哈哈趕明兒個大哥帶個人給你看看啊!”
許執剛想開口,他又道:“誒正午了,我回去給你嫂子做飯去,走了啊。”
說完了轉身便走,腳步有些倉皇。
許執站在那裡看著空蕩蕩的小路,許久之後雙手環抱在胸前,噙著半分笑意,斜眼看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
正午大熱的太陽使得人們都躲在家裡頭避暑,蜿蜒的小路上難得見到一個人影,原本還有些蟬鳴,卻因為那溺鬼開始出現之後就銷聲匿跡。
安安靜靜。
聽到身後的聲響,許執回頭去看,卻見花想容倚在房門上,同樣的雙手環抱。寬大的紅色錦袍下露出白皙修長的腿,圓潤,光滑,泛著淡淡的柔和的光。
那鬼對著他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上挑的眉眼如三月桃花,十足十的勾人心魄。
他道:“你這爛桃花。”
許執低頭輕笑。
李大牛果然帶了個人來看許執,早上的時候許執和花想容在院子裡頭互相抬槓,花想容正要親上去,就聽到院子外頭的門環敲著門咚咚的響。
許執挑眉朝他笑,然後笑意吟吟的去開了門。
門外頭憨厚老實的李大牛正扯著身後死死躲著的姑娘,道:“許家相公啊,這是我哥哥他閨女。”
許執挑眉讓他們進來,花想容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三人坐在桌子邊上。那姑娘低著頭,耳根泛紅,就是不肯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