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些“大俠”們一個個症狀不同的離開了玄觀,香客也是見怪不怪,待他們一離開銅鼎便蜂擁而上,人擠人的景緻那叫一個壯觀……
“哎呀,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管你是誰,看香!”
“祖宗保佑,兒孫今日總算上成香了!”
“趕明兒去賭場試試手氣!”
馬哈五人早已默默地後退到不受人擠的地方,看著人們或歡呼雀躍或哭爹喊娘,心中波瀾不起。
人魂探察下,三香的位置他已熟記於腦中,待人們上完心中的那根“神香”後再上前又有何妨?
之前散修抓住香時,他也探察過,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彷彿那三根不滅香只是普通至極的凡香。
不到半刻鐘,偌大的銅鼎便滿得不能再滿。香客也好,遊人也罷,都漸漸散了。
不是沒有人想於此過夜,只是香客們有不成文的規定:不能打擾三位上師的休息。
而如今馬哈等人雖未離去,但也無人敢上前指責。在他們看來,這幾人該是上師的“道友”,是不可以常理揣測的。
凝心靜氣,馬哈閉木而待,海夢潔也頗有幾分隨之參悟的模樣。偌大的外觀,一時間風吹草動聲都成了喧鬧。
輕微的腳步聲宣告了三位小道的到來。三人居於中的那名正是午時問過馬哈問題的小道,他待走近銅鼎後朝聲旁朗聲說道:“二位師兄,我說的就是此人。”
一名年紀較三人見長的小道朝馬哈施了一禮,說:“道友深得淨心之道,年紀雖輕亦是我等不及。”
“師兄所言極是。道友,來此地便是緣,可否指點一二?”另一名小道恭手而問。
“指點之事稍後再說也不遲,我此行來想拜訪玄門,不知道友可否讓我一試?”馬哈目光在銅鼎上轉了一圈,而後緩緩說道。
“道友儘管一試,拿香之人會產生諸多變化。我等亦無法預料,道友可要小心了。”中間那名小道善意地道。
人魂緊鎖三香,點了點頭,馬哈一步步朝銅鼎走去。他每走出一步,氣息便變幻一次,時而如風般飄逸,時而如雨般柔和,時而肅殺,時而陷頓……
每變化一次,三小道內心就驚訝一分,以他們的道行竟也不知不覺陷入了馬哈的境中,震撼於其中的浩大悠遠。
來至銅鼎前,馬哈沒有立即出手拿香,而是鞠了三躬,取了一些香灰,轉而向三小道問起:“不知可否對香灰施展法訣?”
“這……可以。”居中的小道想了想,門內只是規定不能對三根不滅香施展法術,沒說不能施加於這些無用的香灰上。
馬哈掐起了訣,以他為中心竟突然盪出道道無形而玄妙的波動,整個人在三小道的眼裡徹底消失。他們趕緊掃出神識,卻發現仍是找不到人!
人魂出竅,極虛化實,極實化虛。一隻虛實之手破開了時空,香灰化為一條灰色的長雲從銅鼎中不斷卷出,被大手抓緊,壓縮!
“造化。”飄渺之音隱約響在玄山的每一種生靈心中,不待擾人又如晨霧般散了去。
手訣一變,人魂挾著藍光回竅,奇異波動也於此刻突然消失,小道們終於再次看到了馬哈。
只是他們再也顧不得身份,三人圍住了馬哈,看著他手中握著的三根香,再看看鼎中依舊存在的三根香,眼中滿是驚詫。
“不可能!你手中的不滅香從何而來?”那名被稱為師兄的小道沉聲而問。
“所謂不滅,香灰中凝結的心魂之氣轉化而來。”馬哈本是靈機一動想出的猜測,想不到此刻卻成了真。
世間不滅的,燃不盡的只有凝聚在一起的魂氣。雖說每人只有一點,但世代聚合,積水成淵,就頗為龐大了。
“道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