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什麼?”
周丞所說有關自己的身世和所在的地方,以及周丞的身份都讓茵茵感到驚訝,也不禁在想,這是真的嗎?
“你真的全部都忘記了嗎?”
周丞帶著半信半疑、甚至也不敢相信的向茵茵詢問,換來的又是茵茵的沉默,她的表情已經告訴周丞他們,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包括她他們、包括周延、也包括趙子恆、更包括她自己……
“我叫茵茵?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腦中的一片空白,空白的彷彿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到現在和周丞等人一起的談話,就算以周丞的話為前提去想,腦中依舊是一片空白,就連一點記憶的碎片都不復存在……
“……既然忘記了就算了,不要太過勉強自己去想,你先好好休息下吧,等你身體恢復了我會告訴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體惜茵茵剛醒來身體的不適,周丞覺得還是不要現在就把一切都告訴茵茵,萬一再次刺激到茵茵的話,怕是又會一病不起,也要整理好怎麼說才不會讓茵茵受到刺激,可能是因為相信著周丞,茵茵點了點頭。
事後茵茵在用完餐服過藥後又睡著了,周丞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茵茵,伸手溺愛的撫摸著她的臉龐……
“皇上,如果您要向郡主說明事實的話,請務必——”
“我知道,不用你們提醒。”
還沒等薛寒把擔心的話說完,周丞就打斷了他的話,眼睛沒離開過茵茵。
“郡主是因為精神上受到某種巨大的程度的創傷才導致長期睡眠的,想必她現在的失憶也是其所導致的,就算我們可以用言語來隱瞞她一些她不應該知道的事,也不一定會保證她看到之後不會想起什麼。”
“那你的意思難道是說要一輩子不讓她見延嗎?還是說一輩子把她藏起來?”
“不,在下只不過認為某些程度的事還是可以向郡主表明的,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忘記或想起什麼也好,如果隱瞞全部的話日後等郡主又回憶起來的話恐怕受到的刺激會比較深而導致比較壞的情況發生——”
王冶就事論事說出自己的看法,儘管他只是個可以說是毫不相干的外人,同作為一名醫者,薛寒十分贊同王冶的話,周丞也多少也認同這種猜測……
“事也好、物也好,讓郡主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自己去回想才是最好的,就算是真的忘了,對她來說也就表示沒有什麼可以回憶起的痛苦往事,這樣也就無需再擔心她會受到什麼刺激,只是如果這樣的話,她把不該忘的也忘記了,那麼她之後一定會活在十分空虛的世界中,哪怕我們從旁一點一點的替她實現美好的記憶,也永遠都不可能填補她內心深處所欠缺的部分,每個人都擁有著自己的記憶,記憶也是代表著每個人存在過的證明,能夠回憶起多少、是否快樂、是否痛苦的記憶,這都要看郡主對那些的留戀,如果在她內心深處刻意的封閉記憶的話,我們說再多、做再多都是無濟於事的——”
對周丞來說,茵茵所經歷的是雙重,到底在她的人生中要經歷幾次失憶?第一次失憶她把他忘了,把擁有痛苦的回憶都忘記了,變成了一個全新、他陌生有熟悉、也深愛的茵茵,這一次呢?也會像前一次那樣把所經歷過的和痛苦的事都忘記再次重新開始嗎?那麼她的人生到底是長還是短?曾經證明她存在過的記憶失去的話,就好像她所經歷過的人生是一片空白又再重新開始,那麼對她而言之前的人生到底是否還有意義?
這種對自己存在過的人生完全忘卻的新的人生,周丞一點都不想要認同,如果必須要揹負這種忘記自己存在過的證明而開始新的人生的話,周丞寧願茵茵只需要忘記痛苦而帶著快樂的回憶繼續她的人生,忘記過去而開始的新人生,就如王冶所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