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凌的推理並沒有結束：“你沒直接就下毒，暴露自己能變成其他人的能力吧？”

樸柔一愣。

假如說前面說的事還有風有影，肖凌這句可著實驚著她了，就好像……親眼看到自己站在那堆食物面前發呆，難以決斷的場面似的。

“你怎麼知道……”她悚然問道。雖然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都讓人驚心啊。

肖凌揚揚手裡的燒鵝：“這可不是你的手藝。”

就因為自己做飯手藝差？樸柔咬牙：“難道就不能是我從村裡買的麼？”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我估計，這座小村裡的人還不至於奢侈到能拿龍涎香做調料……”肖凌深深嗅吸了一口，“除了龍涎香，還有幾種我聞不出來的高階味道。”

不需要再說了，樸柔明白了。

能將這麼昂貴罕見的香料當做調味品使的，除了那位天師府少主，還能有別人麼？

那幫傢伙吃的飯自己都能偷到，往裡面加點調料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沒放。”樸柔搖頭，鬱悶的道。

一是擔心那幫傢伙遷怒村裡人，那位少主妥妥的就是個通不通關不重要，只要心情舒暢就好的傢伙，一旦激怒了他，後果難料。

二來則是，完全沒有毒死那傢伙的把握啊。飛劍，傷害轉嫁，步步生蓮……那幫傢伙的實力和手段讓人無力。

一旦下毒未成，事實上十有八｜九不會成功，那麼奢侈的人，還缺幾樣解毒手段嗎？一旦下毒未成，事情敗露，那幫傢伙肯定會追查怎麼回事，很有可能就會查到自己擅長變形這回事，那以後活動就受限了。

這也正是肖凌顧慮的。

很好。肖凌點點頭，能夠比較輕鬆的打探到情報，這樣就多了幾分周旋的餘地。

說話之間，一整隻肥鵝幾乎被肖凌收拾乾淨了。掏出中間被鑽了眼兒的無字天書，“嗤啦嗤啦”撕下兩頁擦乾淨手抹乾淨嘴。

忽然樸柔問道：“為什麼要自殺？”

最後被道士以步步生蓮追的時候，肖凌是有機會的，只要任由樸柔抱著，護住至關重要的腦袋。

雖然是被飛劍破壞了，以肖凌的不死之軀以及耐力屬性，給他足夠的時間，他還是有機會恢復的。

“那道士要幹掉我而誤傷了你，或者為了不誤傷你而放跑我……這兩者在邏輯上是等價的。都是服從了張博野的一個命令而違反了另一個。或許那幾個道士知道這種時候該如何選擇，不過我不敢賭。”

樸柔明白了。雖然自己不受傷的機率不大，但是萬一……那個道士腦袋短路了，為了幹掉肖凌順便把自己也幹掉了，那報仇的機會就沒有了。

回到現實，張少天師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摸到的；指望後面的遊戲，那撞見的機會太小太小了。

為了儲存機會，肖凌選擇了主動放棄獎勵。

肖凌知道樸柔知道自己的意思了，頓了一頓繼續解釋：“咱們幾個能等級相近，經驗相近，能力互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