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聽他換了話題,似乎有隱情也壓下之前鬥氣的小情緒,認真聽著,不知道是顧之毅上一次在角樓太過無害,還是手上握著她最大的秘密,青楓對他豎不起防線,很多無法告訴別人的話,反而能與他傾訴“她是來找過我,但我沒去見。”
“聖上知曉你的病駁了楊大人,可楊大人愛女心切,未必不會私下裡找你麻煩,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顧之毅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這個動作青楓何其熟悉,她思考是也是同樣的習慣,不知為何,青楓有一瞬間的走神,不過是一個相同的習慣罷了。
她搖搖頭,回答道“我才回長安,若是要算,那就是譚尚榮。”
一時角樓裡只餘下蠟燭噼啪作響,二人都在思索著什麼,顧之毅突然笑了,刀刻的唇吐出兩個字“愚蠢。”青楓聽著不像在罵她,那就是顧之毅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咯?“此事你不必掛心了,也不過是被連累了。防著點楊大人就是了。”
青楓瞧他高深莫測的臉也沒什麼興趣,可他說的話,她卻不知怎麼就那麼信了“知道了。”
顧之毅沒有再多說別的,踱步到西窗前似乎準備離開,手已經觸及西窗卻又轉了回來,妖孽的鳳眼裡有一絲青楓看不懂的情緒,“你的病不好治,還是離男人遠一些的好罷。”語畢,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青楓看呆了,他進來也是突然就出現了,離開也就那麼一剎那,天,說好的身體孱弱,久病成疾,需要休養呢?!現在外頭關於定國公的傳言,她是一句也不信了!說什麼冰雪貴公子,笑容如冰,唇白似雪,心如明鏡,輕觸易碎全是瞎話!根本就是個微笑如針,腹黑似墨,心如磐石,武藝高強的人。
年關將近,楊心愛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在牢裡瘦了一大圈的蔣勤也終於回了平西王府,青楓得到訊息,備了些禮去看望。蔣勤半靠在床上沒有起來,身邊守著三四個丫鬟,書童鐵子守著房門。見青楓來了,趕緊把那些個美豔的丫鬟都遣了出去。青楓瞧著他一臉忌諱,其實她心裡是沒什麼感覺的,到底不是真的天殘。不過這份心意,她記著了。一般韓單看到鐵子杵在門外,也會自發自動的站在門外,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卻跟了進來,青楓只怪異的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她也不是來說什麼秘密,無妨。
蔣勤對著青楓倒了一肚子的苦水,說著大牢啊,帶著真是折壽,這就算了,他的科叔叔真的要來了啊!已經在路上了,青楓哈哈大笑,“你如今這樣虛弱躺在床上,他也能來打你?”
蔣勤嘆息“我能虛弱到幾時啊?等他來了早就好了。唉,這回真的是要被打死了,平白進了次大牢,校考也缺了那麼多場。說起來校考成績出來了嗎?”
青楓點頭“出來了,你就只考了一門,期待個什麼勁?”說到這個青楓總有不好的預感,她那份策論的答卷就跟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訊息,策論成績倒是少見的甲,跌破了書院多少人的眼鏡,可青楓總覺得不安。非常不安。
蔣勤白她一眼“我不能關心關心你的成績嗎?好歹說出點好成績讓我欣慰欣慰。”
青楓知曉他的意思,也很給面子“好好好,告訴你聽,詩詞倒數第一,墨義,帖經都為丙。”
蔣勤果然大笑“倒數第一啊!哈哈哈,這也是難得。策論呢?”
青楓眼裡帶笑,“策論啊,說出來你就不欣慰了,我不說。”
蔣勤切了一聲“難道還能得甲不成?”
“是啊,就是甲。”這個訊息整個書院都知道,青楓沒有隱瞞的必要。
“啊?”蔣勤正拿茶準備喝,一聽茶都差點喝到鼻子裡“怎麼可能?!你這木魚腦袋!策論可是最難的。”
青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枉我接到訊息就來看你,原來在蔣兄心裡本世子就是個木魚腦袋啊!既然如此,本世子就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