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河東府自己出?”
“不像”戲志才搖搖頭,道:“要是單憑這個他陽球想捂住也捂不住,恐怕他是另有想法”
“對,司空和天子也必定會知曉此事,要是真治水,這錢財必定由朝廷出”華歆說道
“子魚華歆,你,這陽球是個什麼樣的人?”戲志才想起華歆曾為陽球舊吏,故而問道
“酷吏,也是能吏”華歆給的評價很短,卻很高
“能吏?”一旁裴茂倒是聽說過陽球,這個人也是士人領袖,呢喃道:“難不成,他真的想造福河東百姓,沒有它意”
“呸”戲志才暗罵一聲,道:“這麼說,你信嗎?”
華歆搖搖頭,略有抱歉的說道:“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我在平原擔任小吏之時,便知道這陽球對大人很是……不滿”想了想,華歆才換了另一個詞彙說道
“是不屑?”皇甫岑自嘲的笑了笑,道:“他陽球做事自求無愧於心,一副名士扮相,還不是害死段公的兇手”
“就是,要說無愧於心,河東上下,都強過他們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戲志才撇撇嘴道:“在他們眼裡,自詡他們是名門清流,我們都是卑賤草民”
“不過,依我看”華歆掃了眼皇甫岑,道:“恐怕,這陽球定有它意”
“什麼意?”
“難道?”戲志才猛然一拍腦袋
沮授和程昱也突然想到,看向皇甫岑,道:“受賄”
“咱們不貪不就行了嗎?”裴茂反問
衛覬掃了眼幾個不說話之人,擔憂的說道:“我也聽說,這治水的錢財向來都是那些宦官監管,恐怕……”
“媽的”戲志才罵道:“一石二鳥,一石二鳥之計啊”
“這陽球好算計”皇甫岑覺得這陽球確實不好對付
“這治理河道的銀子一向數目很大,如果由我們來治理,勢必要親自監管錢財,而這治理河水的錢財又一向是十常侍們的囊中之物,到那時,我們勢必會同十常侍發生衝突,這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答應下來”戲志才現在就怕皇甫岑犯渾,急急開口看向華歆說道:“子魚,還等什麼,給朝廷上奏摺,這水咱們治不了”
華歆沒有動,卻一直在看著皇甫岑
“也說不一定,這事輪不到咱們”衛覬安慰的說道
“不”華歆說話之時依舊很冰冷,道:“只要陽球想辦的事情,就很少沒有成功的眼下正值秋伏,協理汾河、黃河也無錯,司空、天子那裡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理由”
“可是眼協理河工,那就需要大筆錢財,平常咱們對他們宦官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果要管此事,勢必要勢同水火,這對大人以後來說難上加難啊”戲志才本想在多說幾句,卻瞧見皇甫岑冰冷的目光,剩下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我們已經同士人們勢同水火,眼下絕對不能再同宦官反目成仇”
“什麼叫反目成仇?”皇甫岑拍案而起,喝斥道:“我皇甫岑也不是靠著他宦官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我跟他們沒關係”
見皇甫岑氣勢,幾個人同時閉上了嘴,相互瞧瞧,最後紛紛搖頭不語
“如果有可能,我看咱們還是讓天子把這差事交給別人”華歆建議道
“不”皇甫岑斷然否決,開口道:“這河東的水,我皇甫岑是治定了”
“可是我們如果真要同宦官們魚死網破,咱們也弄不到銀子,最後還是要咱們出,眼下河東開辦各樣廠子,錢財卻是急缺,中山甄家也所剩不多了”
未等說完,皇甫岑湊到戲志才近前,雙目炯炯,一字一言的問道:“諸位,你們跟著我皇甫岑刀山火海走過來是為什麼?”
沒人回道
“難道就是因為一點蠅頭小利,還是博得些許功名?我相信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