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大累了?
平靜了一會,他走出暗影,大搖大擺往前面的石屋行去,剛剛行了幾步,兩響擊掌聲已經傳來,隨即起了一聲喝問:“誰?”
項真也還拍了三下手掌,低沉的道:“我。”
對方似是一愣,項真一跨步,已經飄飄的向前移近了尋丈之遙,口中道:“哥們辛苦,幫主這就到了。”
一條人影朝他走來,疑惑的道:
“來的是哪位兄弟?你方才回答的訊號不對。”
項真在這一剎,又移近了一大段路,他鎮定的道:“剛換了暗號,怎會不對?幫主問火刑的家事備妥了不曾?”
來人還有兩丈遠近,猶是驚疑不定:“換了訊號?兄弟怎的不知?”
項真嘿嘿一笑,驀地來到那人身側,沒見他動手,那位仁兄已躺了下去,他狂風似的一旋身,五尺外另兩個大漢也跟著栽倒,他們甚至連對方是個什麼模樣也沒有看清!
四名守在門外的漢子正覺不對,尚未及喝問,人影一晃,已都醉了酒似的倒成一堆,項真閃身入門,一張木桌後的兩個灰衣人已大叫一聲撲了上來。
冷冷一笑,項真的身軀一折一轉,雙掌揚起急斜,再斜再轉,同一時間幻成雙招十六式,於是,和外面的人一樣,兩名灰衣人亦“撲通”連聲的躺了下去。
這是一間毫無陳設的正堂,左右雙方各有一道石門,石門緊閉著,項真衝向左邊的石門,奮力一掌劈去,石門嘩啦啦倒塌了下來,裡面黑黝黝的一條甬道,甬道兩側約有八間囚房,項真低促的叫道:“誰是晏立的未婚妻?請快回話。”
他連叫三聲,只喚來八間囚房裡的一陣混亂騷動,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一個翻身,回掌猛擊右邊石門,在一片碎石濺飛裡,他又低促的叫著:“晏立的未婚妻是誰?在下是來救你的,請快答話!”
叫到第二聲,最末尾的一間囚房裡忽然傳來一個女子顫抖的回答:“我……我就是……”沒有考慮,沒有猶豫,項真長射而入,腳未沾地,抖掌已震倒了那間囚房的堅硬慄木門,黑暗裡,一個雖然骯髒蓬垢,卻依舊可以看出一副窈窕身段兒的女子已弱生生的移了上來,嗯,她身上,手銬腳鐐都俱全了。
項真匆匆一瞥,運掌如刀,硬生生切斷了這女人的鐐銬,邊急促的道:“你就是晏立的未婚妻?”
那女人抽噎著直點頭,話聲發抖:
“單……單殉,要在今夜……用火刑殺我……”項真一把將她挾在腋下,冷冷的道:“他害不了你。”
說著話,項真往外電射而去,但是,一出那破碎的石門,一片通明耀亮的火把光輝卻映得他雙目一眩,石屋之外,已靜靜的圍立著無數名灰衣大漢,他們的兵刃在火把的光芒裡閃浮著寒光,再襯著那一張張冷漠生硬的面孔,越發顯得氣氛僵酷而沉重了,死亡的僵酷,沉重的陰森。
為首者,赫然正是雙義幫的幫主“三目秀士”單殉,圍在他身側的,都是雙義幫的一流高手——三堂六舵的首要!
單殉眉心上那塊菱形的疤痕映現著紅光,一雙眼睛冷得帶血,臉上毫無一絲表情,他死死的盯著靜立在面前的項真,那情景,不帶一丁點人味。
挾在項真腋下的女子急劇的抖索著,面色灰白,四腳痙攣,她恐懼極了,原已準備脫離苦海,誰又知道那苦海無邊呢?
眉梢子動了一下,單殉陰沉的開了口:“姓項的,你終於慢了一步。”
項真平靜的靠著石牆,淡然的像是沒有看見眼前的場面。
“老實說,不幸的是你們趕早了一步。”
冷冷一笑,單殉道:
“項真,今夜,你只怕是來得去不得了。”
抿抿唇,項真低沉的道:
“不要過於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