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層濛濛的霧,看出去,什麼東西都是花眩眩的。
這五十多里地的路程,像是永遠也走不完了,那麼漫長,那麼遙遠,一座山連著一座山,一道嶺接著一道嶺,荒野裡是無際的黑暗,冷漠的黑暗,可怖的是風颳著樹梢子打著轉兒呼嘯,像是鬼在哭。
用空著的左手拭去汗水,項真覺得自己心跳得急,內外衣衫也被汗水溼透了,粘膩膩的,貼在身上似糊著一層皮。
他艱澀的吞了口唾沫,腳下加上一把勁,但是,卻像同時也加上了兩串鐵錘,是如此沉重,如此呆滯,宛如被地面吸著。
過了好久,項真終於籲出一口氣,他已穿過“思歸谷”來到了那排松樹之前,那棟巧雅的小木屋就在這兒,嗯,還透著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