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毛痣兒以雞腿就唇,但是,卻在那油膩膩的雞腿剛剛接近嘴唇的時候,他的左手已猛然一探,手中的酒一下子全潑向鹿望樸的面孔,右手的雞腿也猝而摔向項真身上,他手上的東西甫一丟出,身形一旋,右掌已抓著一柄精亮閃耀的鋒利匕首!
項真微一側身,已躲過了那隻油膩的雞腿,他瘦削的身軀美妙的一斜,幾乎沒有看見他有任何動作,那毛痣兒已狂吼一聲,打了轉子翻了出去,每一次翻滾,都有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項真閃電般跟著掠進,在毛痣兒的翻滾之勢尚未停止的時候,他的左掌驀然豎劈,一大蓬熱糊糊的鮮血四濺沾灑,毛痣兒的一顆腦袋已直射向屋頂,又“砰”的一聲反彈了回來,項真滿身染血,厲叱一聲:“不準動!”
那位生著一雙鬥雞眼的仁兄剛剛掄前一步,手上不知何時握著一柄雪亮的匕首,項真的叱喝有如焦雷驟響震得他猛的一顫,只這一剎,匕柄閃燦的大彎刀已霍然交叉斬下,十多隻無尾鋼梭也鬼嘯似的帶著尖銳的利嘯射來,這人只覺眼睛一花一眩,匕首出手之下身子也吃項真一腿掃了出去,利刃與鋼梭的撞擊聲串響成了一片,項真一騰昇空,再俯而下,一把將那位神魂出竅的朋友扯著領子抓了起來!
鹿望樸兜起一腳踢翻了桌子,在滿桌菜餚的濺飛中,他閃身向前,左右開弓的給了那位鬥雞眼仁兄十幾個耳刮,那位朋友滿嘴的鮮血與牙齒齊噴;鹿望樸一手抓起他的頭髮,狂怒的道:“好雜碎,你才多少道行,竟敢暗算起無雙派的尊主來?說,你是哪一路的邪魔鬼道?”
那位鬥雞眼仁兄兩隻小小的黑眼球一翻,鼻孔與嘴巴一起出氣,鹿望樸冷冷一笑,右手食指一旋一插,已活生生的將對方一隻眼球挖了出來!
一聲淒厲的慘嚎處,那人手腳,像害了羊癲瘋似的抽搐顫抖不停,鹿望樸如玉似的面孔此刻已成為青紫之仞,他一把扯掉那顆吊在對方眼眶外尚連著一根血筋的核桃大小般的眼球,右手食指一豎,又待插向他另外一隻眼眶。
項真一把將手中之人扯向後面,淡淡一笑道:“鹿尊主,留著他的性命將比殺掉有用得多!”
鹿望樸一灑手上的鮮血,氣咻咻的道:“這鼠蜮之輩,不碎其屍挫其骨,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項真微微一笑,道:“此人早晚也得一死,目前套出他口中的訊息才是第一要事,鹿尊主,咱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漢哩!”
說著,項真一緊抓著對方衣領的手指,冷漠的道:“好朋友,該說的,你此刻也應說出來。”
那人渾身不停的抽搐哆嗦著,面孔五官已因這巨大的痛楚而完全扭曲得變了形,他只管一個勁的抖,一個勁的喘氣,滿臉的鮮血流淌,整個形態顯示出無比的淒厲與慘怖!��僱�雍鋈賄貲暌恍Γ�潰骸靶∽櫻�獠胖皇強�跡�偃縹誓愕幕埃�悴灰桓鱟鄭�桓鱟值幕卮鵯宄��一嵋�鬩歡〉鬩歡〉愕某⒈榱送純嘧濤端湍慊乩霞遙 ?
那人驀地睜大眼睛——一隻慘淡的大眼,嗓子顫抖得完全變了音的悽慘的吼著:“鹿望樸,老子死了,會有千千萬萬的黑手黨兄弟來為我報仇,你這條老狗的下場將比我更慘,你有種就殺了我,看看黑手黨的男子漢脖頸夠不夠硬!”
一側的青葉子羅柴厲叱一聲,大彎刀偏過刃口就猛斬下來,口中叫道:“我就試試你這狗頭是什麼鑄的!”
項真再一把將手中的俘虜扯開,大彎刀“嗖”的一聲將一條木凳砍成兩半;羅柴雙目充血,正待一個回身再斬,項真忙道:“羅兄,請暫停——”鹿望樸一舉手也止住了羅柴,他冷酷的道:“好朋友,你的嘴皮子倒歹毒得緊,好好,我十九飛星鹿望樸就睜著眼看看黑手黨的雞鳴狗盜能將我如何!”
項真咬咬下唇,一緊抓著對方後領的五指,深沉的道:“朋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