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沉聲道:“西門老弟尚請稍待,鹿死誰手,如今還不能斷言。”
這時,來騎已經奔到,那是一個滿臉於腮的大塊頭,這冷的天,他居然已是重汗透衣,氣喘如牛,見了鐵獨行,這人顧不得行禮,又急又快的道:“稟大掌門,褐石澗前二十步處對頭挖掘了一條長有百丈寬約八尺的暗壕,壕底置滿尖竹鹿柴,本門前鋒三百騎已有近二百騎失陷其中,就在他們摔落的同時,褐留澗裡飛出了數百包石灰,擲入壕溝之內,陷落裡面的弟兄只怕生還無望……”鐵獨行冷冷的道:“於尊主如何?”
那大漢喘了口氣道:“尊主無恙。”
點點頭,鐵獨行:“傳令再攻!”
大漢答應一聲,掉轉馬頭急奔回去,就在他往回賓士之時,一道閃瀉著朱遼焰火的花旗火箭已直溜溜的衝升半空!
於是——正在混亂擁擠的馬隊突然往四周奔開去,片刻之間已布成了一個半弧,一騎孤單的挺立於半弧正中,那人,唔大約便是生死刀幹哲了。
隔著近裡把路,卻仍然可以聽到於哲那中氣十足的威猛吼叫:“衝……殺!”
圍成半弧的騎士們倏而叫嘯出聲,在這陣淒厲的嘯叫聲裡,無數鐵騎又狂奔向前,那陣勢,就宛如排山倒海!
如潮水似的鐵騎迅速衝到了那條隱隱可見的壕溝之前,但是,他們卻沒有直接躍騰過去,前面的一撥夾兀掉轉馬頭,擦著深壕倒圈回來,就在擦過壕溝的一剎,漫空猝然現出千百條寒閃閃的光芒,有如飛蝗似的“光桿綱梭”已狂風暴雨般凌厲的投射入褐石澗內!
這一撥方才奔離,後面的騎隊又緊跟著如法泡製,一時只見冷電精芒飛射旋標,破空尖嘯之聲宛如鬼嚎,遠遠望去,就好像一面晶閃閃的光網一張一張的罩向了敵陣!
就在如此週而復始的衝馳了七遍之後,第一批鐵騎已緊接著狂奔而上,紛紛躍越壕溝,直向褐石澗撲去!
這邊——鐵獨行雙目冷澈的盯視著戰況,他沉緩的道:“恐怕不會這麼簡單……”項真頷首,道:“一定還有埋伏!”
他們語聲未已,一陣遙遙的呼喊怒叫又隨風傳來,項真等連忙尋視,老天,那批剛待衝下幹澗的騎士們已全數人仰馬翻,滾跌在地,從這裡看去,以他們尖銳的目力可以發覺正有一張綴成方口的“鋪地錦網”在兩邊各被約五十多名不知何時冒出的赤衫大漢扯緊,那批數近二百的騎士此時已全被摔在網上!
褐石澗內,剎時有無數強弩利箭暴雨似的射出,跌在錦網上的無雙騎士們幾乎成了活活的箭靶,頓時便倒下去了一小半!
剩下的一百多人卻十分鎮靜,只見他們就勢撲臥於地,藉著奔跳掙扎的馬匹為掩護,“光桿鋼梭”泛起寒芒,“嗖”“嗖”不絕的往兩側及褐石澗射去!
正在發力緊扯“鋪地錦網”的赤衫角色們眨眼間已像得了“羊癲瘋”似的跳了起來,他們驚叫著拼命奔逃,卻仍有六十多個人被鋼梭射上,就宛如一群野獸般倒在地下慘嗥狂嚎起來!
一拂白中,鐵獨行看得真切的吁了口氣,淡淡的道:“鋼梭上已塗滿一種‘黑鳩’的劇毒,梭尖戳入肌膚,只要七步之內便可致人死命!”
一拍手,西門朝午喝彩道:“好,這才夠狠!”
前面的攻殺卻又已陷入進退維谷之地,因為失陷的馬匹與那百多名無雙弟子正被困於褐石澗前,正好擋了後面大隊鐵騎的衝殺通路,現在,獅子門的人馬已排成了四行,卻在一時之間難以長驅直入!
鐵獨行目光冷森而威稜,他半側臉,道:“項老弟,至此時此情,若是你,你便如何處理?”
項真緩緩的道:“下馬搏殺……”
他的語尾還留著一段韻意,那邊的攻擊人馬正好已齊齊離鞍落地,一個個奮勇剽悍得彷彿出押之虎般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