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西門朝午道:“我如果太早把那小子擺平,不就顯得你閣下的本事不如我了?我也為著你設想哪!”
淡淡的,項真帶著詼諧口吻道:“你太客氣,我們兩人的對手不同,這姓尤一身武功非常老辣,在青松山莊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收拾他下來並不是像對付你那兩個敵人這樣容易,這一點我十分了解,所以,你儘管把你的麻煩早些除掉,而且儘管放心,我不會吃味的!”
扮了個鬼臉,西門朝午笑道:“行,可別說我拔了你的頭籌,佔了你的光彩哪!”
微喟著,項真道:“如果能如此,我自是欣慰於老友聲威有成……”笑罵一聲,西門朝午道:“好利口!”
那邊包要花走了過來,一攤手道:“全挺屍了,一個不剩。”
西門朝午道:“這還用過去檢視?媽的,如果在我們放手狠擊之下還能有存著一口氣活下來的,那麼,這人身子不肉做的是鐵鑄的了!
包要花眨眨眼,道:“當家的,滿飯好吃,滿話可難說哪……”叫了兩人一聲,項真道:“我們走吧?”
西門朝午道:“青松山莊。”
點點頭,項真道:“當然。”
於是,三個人又齊齊騰身而起,掠回他們的坐騎所在之處,在飛躍中,包要花笑道:“假如在半路上能再碰上幾個青松山的雜碎就好了,我們還是殲滅,各個擊破也可以省下少力氣!”
項真笑道:“哪有這麼多如意的事!”
兩句話的功夫,他們已掠到坡上,各人跨上坐騎,又開始朝青松山莊的方向緩緩行去。
馬兒走著,項真側首道:“二位,記得要速戰速決,互動閃擊,不要像猴一樣耍著對方纏鬥,如此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包要花笑哧哧的道:“老哥哥,我也是個闖江湖的高手了,什麼場面沒有見過,用不著你像訓兒子一樣來教我,操的!”
吁了口氣,西門朝午接著道:“說真的,項兄也有道理,方才我原可以早些施展辣手幹掉那使刀子的,只是我恨他說話太刻薄,所以才故意叫他先受點驚恐,折磨夠了才給他一個了結,但在人家好手多的時候可萬萬不能如此了,否則,真如項兄所言,確是對我們並無如意!”
包要花懶懶的道:“我可沒有這等,閒情逸致逗著子們要猢孫,你們放心,我只要一上手,能早解決就早解決的!”
緊了緊馬韁,項真徐緩的道:“別忘了我們是原訂計劃,閃擊!而且出手要狠,不能粘粘纏纏拖拖拉拉!”
包要花拉長了嗓子道:“知道啦,我的公子爺!”
大家開始沉默下來,六隻眼睛閃爍的往前路凝視看,馬兒有些艱辛的在雪地上走,偶然顛頤一下,馬的鼻孔裡噴出來的熱氣與人口中撥出的白色霧混在一起,變得那麼蒙朦朧朧的分不開了……三個人都在想著心事,或是與此行有關的,或是與此行無關的,一些湮遠的過往,以及一些未臨的將來,那些悽悽怨怨的悵惘鐵錚錚的狠毒,綺麗的纏綿,以及似隱還現的異日,都在這時輕輕的聚合在他們心頭,卻又悠悠的飄忽過去,真的在思維著些什麼呢?要說也說不上,不在想著什麼吧,心腔子裡又老是鼓鼓盪蕩的,在這時,總也該有點事情來填填腦子礙…良久……馬匹的蹄聲在雪地上幾乎微小得聽不出來的絲絲輕響,有節奏的輕響著,那聲音是沉實的,也是單調的,它總是那種不變的音律:“撲嗤”“撲嗤”“撲嗤”……又過去一段時間……包要花有些憋不住了,他齜了齜牙,道:“公子爺,你,在想什麼?”
淡然笑笑,項真道:“什麼都想,什麼也不想。”
搔搔那滿頭亂髮,包要花奇道:“怪了,怎的就和我這時的心裡全一樣?”
西門朝午接上來:“誰不是如此,不說話悶得慌,想說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