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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走著,項真道:“高尊主與鹿尊主他們五位也稍稍稍恢復了一些,聽那位負責主治的陳大夫說,他們五位主要的是身子太過虛弱,元氣也伐傷至巨,甚且還多少染了些痼疾,醫起來需要的時日極長,除了需要飲食間加意調配外,尚得多進補品,安靜休養;至於他們的外傷卻還無甚要緊,敷藥包紮之後用不了多久時間使可以收口復原了哧哧一笑,西門朝午道:“項兄,他們五位可能是在傷痛之中吧,情感竟恁的脆弱,你一去,五位中除了商先青商尊主還可以忍住之外,其他四位招子裡竟然全現了淚光,連說話的嗓音都變了……”項真沉肅的道:“這不叫感情脆弱,當家的這叫豐富。”
連連點頭,尚元乾介面道:“對,對,項師叔,鹿,商二位尊主及提師兄,展師兄,邱師弟他們最重交情,休莫論他五位性命皆由師叔你老人家救出,便是非你老所救,在此等悽風冷霧之夜,師叔你老人家當與西門當家並騎冒寒前往探視,這份關切之意,也足使他們五位感懷了礙…”舐舐嘴唇,西門朝午笑罵道:“孃的,尚老弟,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心情一激動,自然招子裡就會表示出來,此是乃像徵我等相知相依之深,卻用得著你小子幫著老項來掩飾了?真是一對愣頭青!”
尚元乾陪笑道:“弟子不敢……”
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項真道:“好了,這些事何值一爭?……我想起他們暫時養傷的那幢房子……”西門朝午笑道:“對,可真不錯,也雅巧得緊,不知他們是怎麼接到的?”
一側,尚元乾道:“回稟二位,那棟房舍乃是大河鎮的首富呂百萬所撥借,完全是自願的,我們並沒有絲毫強迫於他;大河鎮原來等於是如意府與赤衫隊的天下,當地官家可以說發生不了什麼作用,行事之間,也得仰承如意府的鼻息,看赤衫隊的臉色,因而作奸犯科視同家常便飯,罪惡叢生,梟霧橫行,將這地方弄得烏煙瘴氣,幹善良百姓大多他遷,留下少數根生土長的也只有忍氣吞聲,瑟縮退避,正當的生意買賣根本就無法做,這些老民們對如意府赤衫隊這兩幫匪徒簡直恨透了,我們一旦攻佔此鎮,這些老民們就差一點掛彩鳴炮,歡迎都來不及,是以那呂百萬借出那棟房子給尊主,三位師兄弟及荊大俠等治傷養病,也就不算是一回事了……”項真點著道:“在攻臨大河鎮之前,那一陣重轟擊也只怕也毀了不少民舍吧?”
尚元乾低聲道:“不錯,關於此點,大掌門已下令清查,凡是真正屬於當地善良百姓的房舍或牲畜有被毀壞及殺傷的,一律比照其最高價錢賠償,‘三眼童子,曹生便負責此項工作……”呵呵一笑,西門朝午道:“怪不得我們尊主到達大河鎮時,看見曹生這小子帶著十幾個人東奔西跑的,那十幾個人還牽著五匹馬,馬身上全馱著緊緊皮囊,曹生那一張孩兒臉就在這大冷天也全淌滿了汗……”尚元乾解釋道:“稟當家的,那些馬匹所駝的皮囊中,全是滿盛的金錠及銀元寶,合起來在兩萬兩上下……”讚賞的“嗯”了兩聲,項真道:“所以說正邪兩派,仁師惡匪之分也就全在於此了,無雙傳統,果然堪欽堪佩,不同尋常!”
尚元乾受用十分的謙虛道:“項師叔過譽了……”現在,他們已走盡了迴廊,直朝後面一幢巨樓之前行去,自迴廊空頭連著那棟房閣,有一條窄窄的碎白石小道。
搓搓臉,西門朝午又開了腔。
“這一次,你們的隨車大夫都忙得不可開交了吧?尚老弟。”
尚元乾點頭道:“傷患大多了,他們已有兩天兩夜未曾合過眼,忙得連飯都來不及吃,只有大量的喝參湯提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