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的一笑,包要花道:“至於說君妹子是個寡婦,媽的,誰叫她成為寡婦的!追本逆源,還不是要由公子爺自己負責任?如果當年他稍微勇敢一點大膽一點,力阻此事,那胡家能娶得了君妹子?他們連邊也沾不上,完全是因為公於爺那個時候的拖三搪四,扭扭捏捏,才害得君妹於受了這多罪,才害得君妹子成了寡婦,若是當權公子爺先要了君妹子,事情還會到達這一步田地麼?”
略一沉吟,西門朝午低聲道:“那個時候,呃,項兄似乎還小,才十四五歲,只怕,呃,他還不大明瞭男女之間那個‘情’字吧?”
重重一哼,包要花道:“扯蛋!人家有十五歲娶老婆,十六歲養兒子的,就說我吧,在家鄉里,我十六歲就跟著一干叔伯大哥們逛過窯子開了葷,什麼不懂?就算他真不懂這些吧,至少他也懂得他君姐姐喜歡他哪,這還不夠?還要怎麼做他才叫了解?”
連連點頭,門朝午忙道:“有理,有理……”包要花又口沫橫飛,振振有詞的接下去道:“而君妹子被公子爺救出來以後,一直跟著他生活了四五年,這四五年裡,把公子爺是伺候得又白又胖,紅光滿面,在外頭,公子爺事事稱心,人財之緣兩廣,又何曾給他帶來什麼晦氣,除了福氣,連一丁點兒別的也沒有;當家的,你說說看,他擔心的這些問題是不是全叫放屁?”
吞了口唾沫,西門朝午笑呵呵的道:“是,是,果然盡是放屁!”
像發洩了多年的怨氣,包要花長長吁了口氣,他斜眼偷瞄了瞄那邊幸福的一對,不禁又嘻開了大嘴:“不過麼,話又話回來了,咱們公子爺打心眼裡是愛著他君姐姐的,這些藉口,只是他自築的情感上的堤防,只是他自己騙自己的謊話,他對這些藉口的反駁,比我更要來得強烈尖銳,我推斷,他之所以遲到如今才和君妹子正式相愛,一則是生怕時機未熟之前在長久的共同生活下做出什麼失禮失態之事,二則麼,也用這一段時間向別人證明他對君妹子的真心實意……骨子裡,他早就等不得啦,比我姓包的還急得多!”
哈哈一笑,西門朝午道:“我看也是,項兄可說用心良苦了!”
微喟一聲,包要花道:“我這一生中,把公子爺與君妹子的永結同心列為第一大願,看情形,我這心願不會落空了……”用力點頭,西門朝午道:“一定的,他們必將是一對人間少見的恩愛夫妻!”
低沉的,包要花道:“下一步,就該看看在什麼時候吃他們的喜酒了。”
那邊,項真轉過頭來,高聲道:“你們二位是在談論什麼談得如此帶勁?一會笑一會叫的,又老是嘀咕個沒完……”包要花大笑道:“談論的就是你這個愣頭青!”
說著,包要花與西門朝午緩步走了過去,項真微哂道:“怎麼著?老包,我又哪些時開罪你了?”
西門朝午搶著道:“先別說這些,項兄,你與君姑娘的好日子訂在哪一天?”
君心怡凍玉似的面龐上浮起一片晚霞也似的嫣紅,她羞怯的垂下頭去,然而唇角卻浮起一抹蜜也似的甜笑,項真看了她一眼,笑哧哧的道:“當家的,你說呢?”
西門朝午道:“我說?我說就在明天!”
聳聳肩,項真道:“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哪有這麼快?”
略一沉吟,西門朝午道:“這樣吧,現在已是近年尾了,我的意思是,嗯,有錢沒錢,討個老婆過年,如何?”
算了算,項真道:“這麼一說,還不到兩個月了?也似是略嫌倉促了些……”西門朝午不以為然道:“一點也不倉促,我一手包辦了,項兄,叫你看看是不是十全十美,熨熨貼貼!”
轉向君心怡,項真道:“姐,你看呢?”
如花的臉蛋兒是羞得更紅了,有如五月天的榴火,君心怡垂著頸項,聲音細如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