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才將她請了起來,而這時,鐵娘娘一邊拭去淚痕,一面偷偷窺視她的老爹,嗯,無雙派在掌門鐵獨行雖然仍板著臉,但是,眉梢唇角,卻已隱隱約約透出那麼一絲笑意了。
於是,于吉走了上來,輕輕扶著鐵娘娘轉上樓去休歇,望著他們緩緩上了樓,西門朝午湊過去悄悄問何向月道:“我說,大護主,你們怎麼來得這般巧法?正在緊要關頭全一起到了?”
眨眨眼,何向月也壓著嗓門道:“我們正在大河鎮接著了老金木,大家剛還沉有談上幾句話,辛堅那小子已面青嘴腫的飛騎趕到,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告訴了這裡的事情,我們一想不好,才急毛躥火的一窩蜂趕來,幸而早到一步,否則娘娘的那條小命可險了哇……連連點頭,西門朝午一疊聲道:“對,對,及時雨,嗯,及時雨……”這時,旁邊伺候著的無雙弟子們又加搬了座椅,大家如釋重負的坐了下去,尉遲寒波看著項真,又贊又嘆的道:“古人說‘妙舌生蓮’,項老弟,我今天算是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了,老弟你這張嘴,可真叫法力無邊,厲害得並不稍遜你那一身絕技!”
手捂胸口,項真淡然一笑道:“尉遲尊主謬譽了,這也只能說各位的情面大,再加上大掌門賞臉而已,否則,任我,一張拙嘴,又能濟得了甚事?”
鐵獨行深深的注視著項真,對項真,他是自心底由衷的感激,從頭至尾,項真煞費心機,唇焦舌燥,為的,還不是他無雙派及鐵家的聲譽維護與煙火接續問題?而這些,項真可放手不管的礙…是的,鐵獨行要殺他的親生女兒及康玉德來向無雙派的死難門人謝罪,他也並不是一個姿態,他是真心要這樣做的,但項真卻以巧妙的方式加上激發了無雙派所有首要的求情而挽回了這場悲劇的發生,固然,鐵獨行是義無反顧的,可是,那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和與女兒有過夫妻之實的男人,只要有一丁點能以回圜的餘地,他也不顧、也不忍如此去做,幸虧有項真的獨撐險局,否則,這輩子,只怕鐵獨行都要生活在悉雲慘霧籠罩下的痛苦之中了……項真也回視鐵獨行,自這位無雙派的掌門清澄的眸子深處,他看到了很多,讀到了很多,更明白了悟了很多鐵獨行的心聲,也就在這種微妙的互視裡,縷縷繞繞的傳到了項真腦海……低沉的,尚元幹向鐵獨行道:“稟大掌門,那嚴婕還在這裡,請示如何處置?”
鐵獨行這才想起旁邊還困倒著一個敵人,他略一沉吟,笑對項真道:“老弟,你看怎麼辦?”
項真一笑道:“先關起來再說,行麼?”
點點頭,鐵獨行道:“這件事,便煩請老弟你處置了!”
說著,鐵獨行一揮手,躺在廳角的嚴婕已被四名強壯的無雙派子弟扶了起來去,她步履蹣跚,行動艱難,只這片刻,已使她變得如此的衰弱與老邁了,昔日座上客,今成階下囚,前後只有兩天的時間,而這兩天裡的變化,又是如何的強烈而巨大礙…輕咳一聲,鐵獨行道:“金師弟,怎的直到如今才趕到?”
“飛翼”金木氣色甚佳,紅光滿面,神采奕奕,他沉聲道:“本座事先不知道掌門師兄的大舉行動,是而在掌門師兄遣去相招的飛騎到達前便率著羅柴等人上山狩獵去了,待到那兩名弟子好不容易到山上等著本座,已是咋夜二更天的光景,那時本座等正已設營休歇,在見到那兩名弟子並聞到訊息以後,本座便立即收拾下山,匆匆趕來,在天亮不久到達褐石澗左近,本座一看褐石澗情形,已知血戰早已展開,是以快馬加鞭緊往大河鎮趕,就在離著大河鎮不足二十里地的一片叢林裡,恰巧遇上了如意府的一名巨孽——事後本座才知道此人乃如意府高手‘北地一旗’杜宗!”
尉遲寒波叫了一聲,道:“這小子就在我們攻破如意府之際,乘著混亂逃走了,你們可擒住了他?”
哈哈一笑,金木道:“本座當時一看他形色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