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享受生命而不是揮霍生命,前二十年她的生命步調走得太快,超過一般人的三倍,現在她要停下腳步做個富貴閒人,將過去錯失的遺憾補回來。
而他,山下忍魈,絕不會是她悠閒生活的破壞者,她要徹底的否定他的存在。
他,們,不,熟。
“小容容,你的腦容量萎縮了嗎?”她敢給他忘記,好樣的。
倪想容退到浴室口漱乾淨口腔泡沫。“別叫我小容容,感覺很幼稚。”
“你也知道幼稚,我說過的話你複述一遍。”看誰比較幼稚。
“要說哪一句?”這對記憶超人的她不成問題。
“三天前的那段話。”他要求不高,只要她一字不漏的從頭到尾背來聽聽。
“嗄?!”眨了眨眼,她有片刻的意外。
“小冬瓜的腦袋不是一流的,你把它拿來種菜心了嗎?”他一臉陰狠的走向她。
小冬瓜是她在校時他替她取的綽號,嘲笑她人矮腳短長不高,一顆腦袋瓜像冬瓜一樣被敲只會咚咚咚,一無是處。
“呃!我……我餓了,可不可以先……”她比比那桌超級豐富的早餐。
“不、行。”大刀一落,他殘忍的砍斷她的垂涎。
臉色一黯,倪想容顯得有氣無力的靠在書櫃。“做人要憑良心,你用我的廚房總該奉獻些什麼。”
“我何必。”山下忍魈說出叫人氣悶的話,神情倨傲的冷視不及他肩膀的小女人。
“偉大的山下先生閒來無事路經敝廚房,敢問你是來串門子還是練手藝?”她是得罪了哪一尊神,燒香拜佛不知來不來得及脫離苦海?
他定睛冷聲道:“餵狗。”
拿去餵狗也好過給忘恩負義的女人吃,瞧她翻臉不認人的嘴臉叫人可憎,竟然忘了他殷切交代的話,實在不可饒恕。
三天前他說要回去整理行李再搬來和她同居,當時她沒反對的直點頭,讓他很不是高興她的隨便,誰知是一場敷衍。
取行李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他利用管道追查是誰在幕後策動暗殺她的計畫,以及原因為何,三天來不眠不休沒一刻放得下心。
好不容易稍有眉目追查到一點線索,他想起三日前之約打包回到大廈來,可是瞧他為誰辛苦為誰忙,她壓根不把那場意外當一回事,猶自優哉悠哉的混日子,宛如山中無歲月。
而她的住所只能用狗窩來形容,滿地滿壁的書堆積成塔,簡單的傢俱和五指一數有剩的電器,他真不懂她是怎麼過活的,居然還活得下去。
更別提她空空如也的冰箱,兩瓶礦泉水是僅有的口糧,他不難理解她袖珍型的體態是打哪來,根本是餓成營養不良少長了些個頭。
“我家沒養狗,你要走下樓梯出大廳到對街,沿著風化街過三個路口有個野狗集合所,你可以在那裡找到你的好朋友。”說得夠誠懇了吧!
“惹火脾氣不好的男人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他該先切下她哪個部位。
“我一沒姿色二沒財,頂多命一條,如果你喜歡吃人肉乾又另當別論。”打一開始她就沒怕過他。
一份瞭解吧!
打從他奮不顧身救下她,她的命等於交到他手中。
當年十歲的她和一群十五歲的女孩男孩混成一班顯得格格不入,雖然大部份的人以大哥哥、大姐姐的身份對她照顧有加,可是智商上的差距仍叫她不太適應。
應該說她無法忍受和不夠聰明的人共同學習,那時的她是驕傲、任性,一心要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才智壓倒所有人,唯獨他偏愛和她唱反調。
肉體上她沒受半點傷,但是精神上他欺她甚多,好象不把她弄哭很不甘心,有意無意的冷嘲熱諷,三不五時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