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發作的情形,他相信自己應該會在……三天後……醒來……
然後,他會給他們師徒一陣毒打!想到這兒……高燒再次讓他思緒不清,他最後一個念頭是——復仇。
接下來的兩天,他一直睡得不安穩,體內的燒熱讓他時睡時醒,但他能感覺症狀一直在減輕,體內的火也開始往下降。
他能感覺他們師徒一直在他身邊,甚至聽到他們研討如何捎信給諸葛府。他睜開眼,但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他並未直覺地扯去眼罩,而是先傾聽屋裡的動靜。
他能感覺到床邊有一個人規律的呼吸聲,但卻感覺不到另外一人的,他抬手將矇眼布往上拉至額際,刺眼的光線讓他花了些時間適應。他轉向坐在一旁的女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師父喚她小星兒。
她看起來年輕而稚氣,年齡不超過十八,耳上綁了雙髻,髻上系著粉色的髮帶,其餘的髮絲散在肩後,身上著翠綠色的短儒和長褲。
他坐起身子,正想下床時,她卻忽然轉了一下脖子,呢喃一聲,“好酸……”
展昱觀知道她即將醒來,他若要置她於死地並不是難事,但基於好奇,他想先知道她擄人的目的,而就在她睜眼的電光否火間,他將黑布拉回眼部。
星羽抬手揉了一下脖子,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當她的視線停在他身上時,雙眼忽然睜大,而後從椅子上跳起來。
她大叫一聲,“不行扯開——”她急忙拍開他的手。“你怎麼不吭一聲就醒了?”她不高興地說,差點沒把她嚇死,若是讓他瞧見了她的臉,那可不妙。
“為什麼蒙著我?”展昱觀故意問。
“自然是不能讓你瞧見我羅!”她解下系著床幔的綿繩。“把手放到背後去,我得綁著你。”萬一他趁她不注意時扯下眼罩,那就大事不妙了。
展昱觀聳了一下肩膀,連掙扎都懶得掙扎。
星羽彎下腰,快速地在他手腕上綁了好幾個死結,當她挺起身時,忽然覺得不對勁。“你怎麼這麼聽話?”
“我現在沒力氣掙扎。”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她微微一笑。“那倒是,你都病了三天,自然身弱氣虛。你想吃什麼?我替你叫去。”她豪爽地說,反正花的是他的錢。
“我想先喝水。”他向後靠在床板上。
“沒問題。”她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還要。”他也不客氣的說。
她索性拿著茶壺踅回床沿,讓他喝個夠。“你姓什麼?”星羽將茶水倒入杯裡,閒聊式地問。雖然師父說他就是諸葛府的少爺,可她還是不放心,畢竟三年前見的面,誰記得清?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展。”
星羽陡地愣住了。“什麼?”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你不是諸葛家的少爺?”她衝口而出,完了!他們真的擄錯人了……
“我是,不過,不姓諸葛。”
他的回答讓她有一時間的錯愕,甚至有些摸不著頭緒。
“水。”他提醒她。
“哦!”她回過神,急忙將杯子遞到到他的唇邊。“這是為什麼?”她追問,有錢人家的生活比她想像中的更復雜。
他喝完水後才回答。“很簡單,因為我生父姓展,繼父才是諸葛。”
星羽挑起眉,一臉好奇,急忙又倒了杯水給他。“這麼說,你有兩個爹羅!有兩個爹是什麼感覺?大戶人家都這樣嗎?”她在諸葛府觀察了三年,看來還是觀察得不夠。
這是什麼問題?他第一次有啞口無言的感覺。
“快告訴我啊!”她催促,將杯子塞到他嘴邊。
他喝口水。“沒什麼感覺。”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她不滿意,拿開水杯,他一口水喝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