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
阿爾豐斯一拉還在發呆的莫妮卡,連話都不及說上一句就衝了出去。那把彎刀一直指在身前。能量的波動極為細微,真要一罩上來,起碼還有點緩衝的餘地。幾百條遊絲一樣的能量束突然向阿爾豐斯的身體猛然插落。和他的想像一樣,對方只是害怕不能從莫妮卡身上挖出密件的內容,根本不會顧及他的死活,而且在被莫妮卡逼了一次之後好像也改變了主意,她想怎麼走就由得她,不過一定要先幹掉她身邊這個礙事的傢伙。
一陣輕微的聲響過後,那把彎刀刀身連帶刀把被刺得千瘡百孔,直接懸在了半空,阿爾豐斯和莫妮卡兩人已經消失了蹤影,只在地上稍微出現了一小灘暗紅色的痕跡,沙子正在貪婪的吸收著哪怕一點點的水份。
“我受傷了,好痛……痛……啊”阿爾豐斯艱難的邁著腳步,輕輕的說著,不過最後一聲卻換成了痛苦的呻吟。他的兩條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針孔,能量束直接貫穿了手臂,他終於還是使用了遁術才逃出了這個牢籠。不過幸運的是四周的空間並沒有被魔法封閉,對方也沒有料到他們會在最後關頭能夠逃出去,要不是壓根不會用,就是來不及靠近他們身邊完全封鎖空間。
阿爾豐斯將面上的肌肉擠成一團,還不停的抽搐著,露出一副拼命忍耐的樣子,內勁不停將水份壓出體外。不一會,額頭、背上和前胸的衣服都溼了一大片,衣袖上佈滿了斑斑點點的血痕,看起來慘不忍睹。他的表情、動作加上聲音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受傷,的確是事實,但在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用長袍將恢復得七七八八的傷口遮擋住,趁傷口還有血水滲出時布了一個簡單的誘敵陷阱。只要他受傷,那傢伙不可能不過來察看,如果看到他雙手盡廢還能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份耐心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到。這種誘敵地方法並不是某個人的獨創,很多動物都有這種獵食的技能,只是阿爾豐斯用得更狡猾也更隱蔽,如果莫妮卡沒有蘭希那麼好的演技配合極可能前功盡棄,他索性就連莫妮卡也瞞了過去。
刻意的呼喊只會引來懷疑和猜測,逃命的人會用這麼大的聲音暴露自己的行蹤?誰會相信?最起碼阿爾豐斯就騙不過自己,最成功地騙人最好是連自己也一起騙,現在他的腦子裡根本就不再想誘敵的事情了。想的全是要是真的受了這種傷,該有怎樣的心理和想法?
莫妮卡彎腰在靴筒裡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自己左邊的衣袖上劃了幾刀之後,肩膀抵在了阿爾豐斯的後心上,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他一路向前行。她隨後一口咬住匕首,雙手撕開布條,就想替阿爾豐斯包紮傷口。
“走吧……有多遠……走多遠,我來殿後。”阿爾豐斯齜牙咧嘴地看著莫妮卡,雙手向前一伸,巧妙地躲過了她的動作。“別把時間……浪費在……這裡。”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只有莫妮卡才聽得到。
莫妮卡還沒說話,阿爾豐斯感覺一團能量從沙下向自己這邊快速靠了過來,近點。再近點,他慢慢計算著距離,突然蹣跚地腳步一個不穩,整個人都曲膝跪倒了地上,“別管我……快……走!”他有氣無力的推著莫妮卡,讓她趕快逃命。
“起來!”莫妮卡把阿爾豐斯摻了起來,沉聲喝了一句,“我絕對跑不了,與其被捉住,還不如在這裡合兩人的力量拼個魚死網破。”
“你們當中誰都別指望能跑得出去。”一道影子慢慢的從前面的沙中直立起來。擋在兩人的前進路線上。
莫妮卡舉起了手裡的匕首,眼睛直瞪著前方。在馬背的時候甩不開他,現在的局面更可以說已經沒有扳回的可能了。
不,她弄錯了,這是一個真正地幻影,阿爾豐斯並沒有向前面的這個影子多看幾眼,他留意的是左側的一個片沙地,真正的敵人就躲藏在那片沙漠裡,正在仔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任誰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