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份關切似乎只有對救命恩人的感激與補償之心,渾然不見半點愛意。每次來看她也只像例行公事,她想要和薄辭深親暱一些都沒機會。
她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可不僅僅只要薄辭深的憐憫愧疚!
司瞳越想越不甘心,她狠狠攥緊了床單,唯一能夠聊以安慰的就是還有姑媽這位軍師。
司玉茹是次日上午來看望她的,彼時護士正在給司瞳換吊瓶,司玉茹一身精緻的紅色皮草,頭髮用珍珠簪子盤著,描眉畫眼,儼然是一個對外貌十分自信的美婦人。
司瞳一見到她,喜不自勝:“姑媽,你總算來了!快坐!”
司玉茹在床邊坐下:“瞳瞳,恢復得怎麼樣呀?”
“還可以。”待護士走出去關上門,司瞳才壓低聲音道,“姨媽,你得替我想想辦法!”
司玉茹疑惑道:“他現在不是對你很感激嗎,又怎麼了?”
“感激是感激,但不能只有感激吧!”
司瞳想起薄辭深對她那副不鹹不淡的態度就頭大,“他每次來看我,都不動聲色地拒絕我的親近。無論我怎麼暗示他,他都不為所動。”
她急得不行:“姑媽,我是要成為薄家少奶奶的人,又不是要他把我當菩薩供起來!”
司玉茹一聽也覺得有些不對,她眉頭緊皺:“壞事,這麼看來,那小子的心還是沒在你這裡啊!”
“可不是嘛!”司瞳氣急敗壞,緊緊握住司玉茹的手,“姑媽,他就是讓南明鳶那個爛貨迷惑了!你可得想辦法幫幫我,等我嫁進了薄家,姑媽你的榮華富貴也少不了,我保證!”
司玉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別急。就算薄辭深現在對你沒意思,但他終歸是個還沒成家的單身男人。這種男人,是最好拿捏的……”
司瞳眉心一跳,遲疑道:“姑媽,你的意思是——”
司玉茹壓低聲音:“我會幫你,倘若你懷上了他的孩子,還怕薄家不認你?!”
聞言,司瞳既興奮又害怕,咬著唇思忖片刻,終究是恐懼佔了上風。
前段時間受了薄辭深的冷落,她現下真的是怕了。要是不小心事情敗露,好不容易重新獲取的信任就會全然崩塌!
“這……姑媽,這能行嗎?”
司玉茹恨鐵不成鋼,伸手拍了司瞳的背一把,呵斥道:“你發昏了?這麼畏首畏尾的,還想不想當薄家少奶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難道你就甘心看著姓南的小賤人逍遙快活嗎!沒志氣的東西!”
司瞳急的臉紅脖子粗:“我當然想嫁給辭深哥!”
“那就按照我說得來!”司玉茹陰惻惻地眯起眼睛,“這次計劃只能成功,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司瞳一顆心七上八下,最終理智敗給了虛榮心與報復欲。這回,她一定,一定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我,姑媽,我都聽你的!”
“你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