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自己的堂口。
準備借出差辦案的名義出城。
趙都安獨自一人,披著外套,捧起熄滅的燭臺,推門走到庭中。
此刻,天色青冥,天邊隱隱泛著魚肚白,院中的大梨樹上,一顆顆梨子漸趨成熟。
或許,再過幾日,便可供全堂口的人大快朵頤。
……
「醒醒,小懶豬別睡了。」
趙都安走到隔壁值房,看到萌新女錦衣趴在桌上睡覺,無奈輕聲呼喚。
「啊!」
錢可柔一個激靈醒了,慌張起身,滿是膠原蛋白的圓臉上,一半壓出了紅印,嘴角還有晶瑩流淌:
「大……大人!」
趙都安披衣環抱黑鐵燭臺:「去我屋睡吧。」
錢可柔昨晚充當門衛,不停給袁府家丁開門,這會腦袋一墜一墜的:
「哦!」
「等等,」趙都安想起一事:
「我要你派人尋秦俅,人還沒帶過來?」
錢可柔茫然搖頭,表示沒有。
趙都安皺起眉頭,隱有不安,難道秦俅那廝昨夜在外頭鬼混,沒回家?所以才尋不到?
這時,清冷的梨花堂外,腳步聲傳來,一名錢可柔手下的隨從滿臉倦色進來,意外道:
「大人?您來的這麼早?」
我壓根就沒走……趙都安面無表情。
錢可柔眼睛一亮:「我命伱尋來的那個人呢?緝司大人要見。」
隨從苦著臉道:
「大人,屬下循著那地址去了秦家,得知那個秦俅不在,他家裡人說,不知他在哪裡廝混,前日晚上也一夜未歸,只告訴我幾個可能在的地方。
屬下想著大人您吩咐的事,不敢耽擱,乾脆依次將秦家人告知的幾個玩樂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結果最後才打探到,秦俅前天晚上夜宿在教坊司,但昨日上午便離開了,至於去了何處,教坊司那些女子也不知……
我想著偌大京城,豈非大海撈針,乾脆又回秦家等,結果等到後半夜,也沒見人影,只好回來覆命。」
人不見了?
趙都安心頭一沉,不安感悄然加重,從腰間錢袋取出一枚銀錠丟過去:
「辛苦了,去休息吧。」
隨從大喜,道謝離開。
「大人,您尋他很急嗎?」錢可柔見他眉頭緊皺,輕聲問。
趙都安擺手,不做解釋,將燭臺丟給小秘書,獨自回到了堆滿案牘的廳堂。
以秦俅的性格,整日與諸多紈絝子弟廝混,找不見兩日,並不算什麼異常。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趙都安不會放過任何不對勁。
他伸手進入懷,取出儲物法寶《太虛繪卷》,輕輕一抖,一面古樸玉石小鏡掉落出來,赫然是《風月寶鑑》。
趙都安扣住鏡面,默默於腦海中,回想秦俅容貌。
鏡面波光抖動,漸漸的,鏡中浮現出一處景象。
赫然是一座昏暗的監牢,火光映照下,秦俅被打的鼻青臉腫,綢緞衣衫上滿是鮮血,正扒著欄杆,輕輕拍打。
「他進大牢了?」
趙都安一怔,試圖將畫面拉遠,漸漸的,透過標誌物,他認出這赫然是大理寺的牢獄!
大理寺……秦俅……
這兩個關鍵詞一經浮現,趙都安臉色陡然一沉,意識到不妙:
「秦俅向來圓滑會做人,且攀附諸多權貴,如何會不聲不響,進了大理寺?尤其在這個節骨眼,難道……」
趙都安腦海中,諸多線索亂竄,生出不妙預感。
垂眸觀察法器銅鏡片刻,估摸內部法力還能支撐一次窺探。
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