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著飯,注意到他心不在焉,好奇問。
所以說……少女也是個眼尖的。
「沒什麼,」趙都安回神,隨口道:
「就是覺得家裡距離衙門還是遠了些,哪怕有車,每日來往,也都耽擱許多時間。若是能往裡搬一搬,就好了。」
搬家?
聽到這句話,母女二人同時豎起耳朵。
現在住的,還是趙父留下的宅子。
雖說也還過得去,但終歸位置遠了些。
「換宅子要好多錢呢。」趙盼苦著臉道,「哪怕換個小的,但要往裡挪,靠近皇宮些,也要大幾千兩。」
趙都安不怎麼熱衷貪汙,家裡最大的積蓄,還是之前搞到的那點銀子。
顯然不夠。
「再說吧,也沒想好。」
趙都安說道,心中卻想,再過幾日,可以找金簡要分紅。
積累了這麼久,總該是一筆橫財。
這會一打岔,他突然意識到,今晚的尤金花格外安靜,與往日不同。
他看向繼母,只見豐腴美豔的婦人,捏著筷子,碗中的餐飯也沒吃很多。
「姨娘心中也有事?」
趙都安拿趙盼的話,對付她娘。
尤金花冷不丁被問,一時語塞,支吾不敢言,螓首垂下去,躲避繼子的視線,低聲道:
「沒……沒什麼……」
你這就不誠實了……趙都安板起臉來:
「有事便說,莫要吞吞吐吐。」
尤金花是個小女人性格,聽他語氣不好,便忙抬起頭來,面露難色:
「姨娘……白日裡接到了一封信,是孃家叔伯發來的,說要進京來,順便拜訪……」
趙都安愣了下。
尤金花的孃家人?
這於他而言,全然陌生。
趙盼也愣了下,少女同樣迷茫。
她土生土長在京師,完全沒有母親孃家的任何記憶。
「我隱約記得,父親當年說過,姨娘出身西平道,也是大戶出身。」
趙都安挖掘僅有的零星記憶。
趙父當年,之所以接盤戰死同袍的妻女,很大部分原因,就是看中了尤金花的容貌和氣質。
尤金花雖只個軍卒丘八的妻子,但卻知書達理,操持家事也頗有章法,顯然不是尋常平民子女能養成的。
據趙父說,也是什麼地方氏族家裡的小姐。
後來不知怎麼,給途徑西平道的同袍撿漏,帶回京城來,其中顯然有故事。
尤金花少女時入京,如今也過去了十幾年,期間從未有什麼孃家人聯絡。
如今卻突然冒出來……
尤金花面對繼子與女兒探尋的視線,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勾起不好的回憶,輕輕頷首:
「西平尤氏,便是我的祖上,也是那邊的一個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大族,不過,我不是尤氏主脈,只是旁支家族長房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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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