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拍了拍,然後說道:
「我家主子說,沈家百年基業,殊為不易,然創業不如守業難,後代子孫莫要跟錯了人,落得個抄家滅族,便不好了。」
沈二爺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頭頂瓜皮小帽下,已沁滿了汗珠。
就在他以為這神秘武人會對他出手時,對方腳步一動,竟重新拉遠了距離,轉身消失在黑夜裡。
就好似,當街攔車,真的只是傳一句話。
「二爺,二爺,您沒事吧?」
這會,旁邊家僕才回過神,兩名放在江湖中也算武技不凡的護衛羞愧難當,心中又是駭然,京城當真藏龍臥虎,高手如雲。
「沒事,沒事。」沈二爺哆哆嗦嗦說道。
然而他卻壓根不知道,那人拍他肩膀的兩下,就已悄無聲息拍碎了他體內命橋。
眼下毫無問題,但不出一個月,就會染上疾病,不出三月,病入膏肓,哪怕以珍惜靈藥吊命,也最多隻有半年的壽命可活了。
黑暗中,目送沈二爺一行人乘車,繼續朝城門逃去。
容貌平平無奇,被海公公調教出來的大內供奉之一的男人躍起,人如同一頭鷹隼,在京城一棟棟屋脊間跳躍,每一次都躍出極遠的距離。
當他返回皇宮,垂首半跪在偏殿外,朝著窗紙上倒映的女帝身影說道:
「陛下,事已辦妥。」
「去吧。」徐貞觀隨口說道。
房間中,等外頭的供奉離去,徐貞觀笑著看向對坐的李彥輔:「相國,你確定要卸掉李應龍這些職務?」
李彥輔默默看了窗紙一眼,收回目光,拱手道:
「太倉銀礦乃工部下轄,犬子為工部侍郎,理應揹負責任。」
徐貞觀笑容更深:「相國言重了。恩,稍後早朝,相國再說一遍可好。」
李彥輔長長鬆了口氣,明白逃過一劫:「老臣遵旨。」
只是,看似君臣和睦的一幕下,那絲本就存在的裂痕,終究還是又大了些。
……
同一個夜晚。
就在女帝與李彥輔博弈,趙都安坐等訊息的時候。
千萬裡之外,建成道,靖王府。
「王爺,莊孝成又送來信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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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