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堂口開會時,如是說道。
心中在琢磨,能否徹底端掉匡扶社在京城的情報網路,提前完成今年的kpi。
……
……
「嗖——」
清晨,趙府練武場上,趙都安將手中一條竹棍呼嘯打出,劈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噗的一下,墨色竹棍脫手而出,如沙場馬上將軍丟擲的鋒銳短戟,徑直將牆根下立著的靶子洞了個透心涼。
「好!」
附近,幾個丫鬟歡呼喝彩,端著水盆和沐巾,一擁而上,為早起習武的趙都安擦拭汗珠,情緒價值和服務拉滿。
這是他從皇宮裡,貞寶修仙的排場學到的。
恩……才不是他貪圖享受,而是身為未來皇夫,理應提前適應宮中的生活!
趙都安張開雙臂,閉著眼睛任憑東方的晨曦灑在他赤裸的上身上。
他練武時,下身只一條長褲,踩著布鞋,上身線條流暢健碩的肌肉因汗珠,而蒙上一層油光,燁燁生輝。
令趙府丫鬟們大為羨慕,擦拭時會大著膽子捏捏,心想無怪乎陛下能看中自家少爺,誰不眼饞?
每次看到這一幕,大丫鬟棉桃都會瞪眼,回頭訓斥這幫新召進府的下人要守規矩。
棉桃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
「你們趕上好時候,若是一年前進來,膽敢這般放肆,少爺定不給你們好果子吃。」
只能說,趙都安在家中原本的惡劣形象,如今已是徹底扭轉了。
「好了,下去吧。」趙都安披上外套,趕走下人,邁步去了飯堂。
只見繼母和妹子都等在這,尤金花正與家丁交待什麼。
見他過來,眼睛笑成一條線,殷勤迎過來,又瞥見繼子隨意披著的單薄外套,伸手給他將敞開的衣襟緊了緊,口中道:
「天這般涼了,習武也該多穿些,出了汗最易染病。」
許是修為進境的緣故,趙都安最近又長高了一點,穿袍子時尚不明顯,依舊是優雅陰柔的公子做派。
但只穿單薄外套,竟也有幾分「魁梧」的意思。
尤其與身前給他整理衣襟的婦人對比,更顯分明。
柳腰挺立,坐在桌邊的趙盼十指撕著一枚柿子,撇嘴道:
「娘,大哥如今的修為,早無懼風寒了。」
恩,這是趙都安上次夜晚,與她說過的話,如今少女轉述出來,心情莫名很好,有種在分享一個孃親不知道的小秘密的感覺。
趙都安莞爾一笑,邁步入座,趙盼剛好將最後一條柿子皮撕扯下來,用水靈靈的手,整個遞過來,微笑道:
「大哥吃柿子,昨日剛從樹上摘下的。」
去太倉府出差時,就錯過了中秋,如今京城中樹葉紛落,柿子樹上結出一顆顆火紅色澤的柿子。
如一枚枚燈籠。
趙都安將柿子接過,道了謝,咬了一口,入口汁水清甜中夾雜一絲絲澀意,笑道:
「好兆頭,看來今天有好事(柿)發生。」
……
用過飯,趙都安走出宅子,車伕小王已在外等候。
去衙門路上,秋風拂過街巷,地上有枯葉打著旋飄過,沿途樹杈也顯出凋零來。
莫名令他心頭蒙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而這種奇異的預感,在抵達衙門後,達到了頂峰。
「都聚在這做什麼?點卯了沒有?」
趙都安進入梨花堂,就看到堂口裡,一群錦衣聚集在一起,正議論著什麼,氣氛有些怪異。
「大人?您來了,」小秘書錢可柔轉回頭,圓臉上沒有往日的笑意,而是帶著一絲秋日的涼意,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