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文武百官也紛紛起身,接連行禮:“陛下息怒!”
“息怒!”齊皇劍眉一挑,大手拍在龍椅上,金鐵交鋒的爆鳴聲迴盪在整座劍殿之中,旋即,齊皇彷彿蒼老了數十年,挺起的身子無力的靠在龍椅上,“田忌上將隕落了!”
“來人,傳管相上殿!”齊皇威嚴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急促,田忌的隕落已經讓他失去了僅存的冷靜。
“諾!”一名將士領命而去。
整個朝堂內,寂靜的可怕。
半跪於地的眾臣,各個神情肅穆,暗自沉思著:“秦國的鐵騎如此可怕,連田忌上將這等強者都葬於戰場?”
片刻之外,氣勢恢宏的宮殿外。
青灰色的石道被雨水渲染的如血般醒目,一道消瘦的身影在石道的盡頭處浮現。
一襲青衫,單手撐著一把油紙傘,另一手握著一卷青色古卷,管仲緩緩而來,每踏出一步,石道上的血色激流就詭異的消失,取而代之則是一片青草,無盡生機瀰漫而出。
咔擦!一道血色雷霆在天地間貫徹而下,拖動著長尾,消失於宮殿的上空。
管仲緩緩抬起頭,臉上自有一種歷經大風浪後的平靜,彷彿這個世界上,再無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動容,凝視著上空滂沱的血雨,管仲輕微一嘆,抬步走向朝堂。
“管相!”持著長矛的將士紛紛行禮。
管仲溫爾儒雅的淡笑著,眉宇之間沒有任何的凌厲,反而有著濃濃的書卷之氣。
死寂的朝堂中,沉穩的腳步聲泛起。
齊皇猛然睜開雙眼,凝聲道:“管相,田忌上將已經隕落了!”
“管相!”文武百官紛紛行禮。
“見過吾皇,見過諸位!”管仲微微點頭,走入正殿,凝聲道:“此事,臣已知曉!”
“五百萬帝國精銳,加上田忌上將,本皇實在不知,秦軍之中誰有能耐擊敗我齊國大軍,甚至擊殺田忌上將!”齊皇嘴角微微一抽,心中隱隱作痛,田忌,那可是與孫臏相提並論的存在,如今,孫臏叛出齊國,而田忌隕落,這對於齊國而言,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前線情報傳來沒有?”管仲望著宮殿上方的懸樑,淡然道。
聞言,齊皇彷彿想起了什麼,大手拍落在龍椅上,冷喝道:“大司馬!”
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抬步而出,惶恐道:“吾皇,前線未有任何的訊息傳來,按道理,上將帶軍抵至前線,前線必有訊息傳來,臣猜測,上將的大軍並非抵至前線就遭受到伏兵,上將不幸隕落!”
“數日的時候,以大軍的速度,足以抵至前線!”齊皇冷哼道。
管仲卻搖搖頭,淡然道:”吾皇,大軍應未抵至前線。”
“為何?”齊皇神情一怔,劍眉微皺道:“難道真的是遭受到伏兵?”
“並非伏兵,先不說田忌上將各人的實力,帝國五百萬精銳鐵騎,加上眾多武道境強者!”
“凝聚在一起的實力極為恐怖,這支伏兵又需要多少人才能擋住五百萬精銳鐵騎的衝擊?五百萬,上千萬?”
“這是齊國,沒有任何大軍能夠無聲無息的進入齊國,佈下埋伏!”管仲分析道。
就在此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殿外響起,“前線急報!”
“傳!”齊皇急促道,其洪亮的聲音化作一道天地之音橫掃而出,數息之後,一名血跡斑斑計程車兵大步流星的走來,氣喘吁吁道:“啟稟吾皇,上佳郡,天狼郡淪陷!”
又是兩郡淪陷,齊皇心頭猛然一沉,“田忌上將的大軍可曾出現在前線?”
聞言,這名士兵神情一怔,大軍?田忌上將率大軍前往前線了?
滿腹疑惑,這名士兵搖搖頭:“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