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將側躺在榻上動彈不得的某隻抱起,將她置在浴桶,自己也邁了進去。
太子和良娣清洗的時候,自有宮婢更換榻上亂七八糟地被帛……
而孫茗呢,在半睡半醒間,忽然被李治抱起的時候,其實已經開始清醒過來,直到入了浴桶,熱水襲上肌膚的瞬間,渾身一個顫慄,舒服地一聲喟嘆,這才有了些力氣,撥了撥飄向她身前的花瓣。
李治側身,摟過孫茗,漫不經心地問:“府上都如何喚愛妃的?”
孫茗也自然地將頭靠在他胸前,一手勾著他半邊臂膀,輕輕道:“耶耶(yaya,唐朝對父親的親暱的稱呼)和阿孃都喚我阿吟。”
李治輕笑,低頭湊近她鬢間,因此時間孫茗的媚態而有些自得:“娘子自帷中再拜,環佩玉聲璆然……阿吟聲色動人,這名再適合不過了。”
孫茗一聽李治拿她名字來調戲,故一羞惱,鬆了手臂,自要起身離去,豈料李治早有防備,攬了她纖腰,將她拖回水中。
“好了,是我的錯,愛妃莫惱。”一番恩愛,氣氛正當,就算李治貴為太子,也是小意哄她。
但見孫茗一聲驕“哼”,起身時的雪白瑩潤,立時又有些把持不住,暗道一聲小妖精,壓著她硬是又來一回。
只這一回,孫茗就被弄得全沒了精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擦乾身子,什麼時候被抱回的被窩。
仍與往常一般,太子李治一睜眼,已是卯時,距早朝還有一個多時辰。
低頭看了眼扒著他手臂睡得正香的孫茗,面上因熟睡而透了些粉色,說不出的嬌美,轉而想到,在他身下婉轉承寵的媚態,心裡頓時發燙,一手揉上了她的豐腴。
孫茗睡得極熟,只覺夢中被肆意蹂躪,發出一聲嬌喘,更加裹緊了暖被,往李治身下鑽。
李治見她睡得迷糊,輕笑一聲後,輕手輕腳地起了身,抓了件裘冕披上,親自開了房門。
早有侍婢侯著,打頭的就是王福來,見太子親迎,正要跪拜,李治示意噤聲,自己也輕聲地退進寢殿。
王福來會意,心裡還在想這孫良娣不知什麼手段,竟是得太子歡心,這就叫底下宮婢輕聲入殿,服侍李治洗漱更衣。
直到李治出門,孫茗仍未有轉醒的模樣,顯然睡得極熟。
一出偏殿,李治就吩咐王福來,給孫茗的各種賞賜不說,還特意為她尋了兩盒梅香。走了兩步就想到一進大門,就一目瞭然,全沒個遮掩的寢殿,又特囑咐,給孫茗加個才進貢到東宮的沉香木的屏風。
等孫茗一覺醒來,李治都還沒有下朝。
花蕊扶著她起身,花枝傳喚侍婢上前服侍。
迷迷糊糊中,孫茗睡意也慢慢跑光了,想起李治來,就問道:“太子早朝去了?”
花蕊避著其餘侍婢,輕聲答道:“卯時起的,應是回書房用了膳食才上朝去的。”
花蕊個性偏向活潑,喜歡尋人聊天,只一個晚上的功夫,就和身邊一眾宮婢混得極熟,所以,不自覺得起到了打探的作用。
唐朝還有一樣好,就是根本沒有明清時期的各種忌諱,女子上街、聚會、打馬球,這些也都是再正常不過了,就是原身孫茗自己,也時常和小夥伴騎馬打球的,她自己都還有一匹愛馬,只是一來,現在的孫茗還沒想起這一事,二來,進了東宮,也不好隨便行事了。
花枝見花蕊光顧著八卦,就上前告知孫茗:“剛才王公公來賞,得了太子的話,不敢叫醒娘娘,待娘娘得了空在看?”
孫茗被花蕊攙著,走到梳妝檯,洗漱一畢,由著她為她梳理髮髻,這當口,就應道:“傳進來看看吧。”
花枝得了話,吩咐一邊的宮婢。那奴婢點頭離去。只一會兒功夫,就有奴僕領著賞賜進入寢殿,浩浩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