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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醫館的前院裡,夥計們忙著裝卸藥材。

眾人見三人一起過來,頗為驚訝。

鍾無聲先開口道:“這倆打完架互相磕了幾個頭,已經結拜了。”

鍾墨與沈從之對看一眼,將信將疑。

此時沈途開口道:“我與夢初確實已經結拜了,他小我三歲,往後便是我的義弟了。”

鍾無聲揶揄道:“沈途,你這麼衝動的私自決定認了這麼一個義弟,你可是沒把這位義兄放在眼裡呀。”說罷將手放在沈從之的肩膀上,道:“先生,你對你這個義弟實在是太縱容了些。今日他結拜了義弟,明日他若是結拜了義父義母,你不是也要跟著吃虧了。”

“你……”沈途聞言有些氣急,不過一急之下反倒是說不出話了。

雲夢初見狀開口道:“說起來我與大哥能義結金蘭,還要多謝公子才是。”說罷向鍾無聲拱了拱手,道:“若非公子自願做見證人,也不會有我與大哥的手足情誼。”

鍾無聲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面上並沒有惱意,反倒是忍俊不禁道:“沈途,你要是有你義弟一半的伶俐,也不會回回被我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一旁的沈從之見沈途漲紅了臉,忙開口打圓場,道:“你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說罷望向沈途道:“你這個做義兄的,可有給你這個義弟備個見面禮?”

沈途聞言不由一愣,有些為自己的疏忽不好意思。

一旁的雲夢初頗為適時的對沈從之拱了拱手,道:“大哥已經應承我,將來我欠先生的那頭毛驢,由他來替我還。”

眾人聞言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唯獨沈途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算是印證對方的話。

沈從之與鍾墨又對看了一眼,彼此都是“這樣也行?”的表情。他二人萬萬沒想到,這兩個麻煩遇到一塊竟然沒成為大/麻煩而是互相“解決了”。

沈途是個性情中人,認定了一個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手足,都會毫無保留的對人好,這讓雲夢初頗有些受之有愧。

好在沈途話不多,他的好多體現在行動上。例如,給雲夢初煎藥,催著雲夢初按時臥床休息,到了飯點喊對方起床吃飯等等。

作為旁觀者,鍾墨和沈從之都不以為意,倒是鍾無聲頗為無趣的抱怨道:“沈途這是中了邪了吧,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怎麼沒見他給過我好臉色看?”

“你哪一點值得他給你好臉色?”鍾墨冷冷的道。

“哥,你怎麼也變了?”鍾無聲一臉驚訝的道:“你從前可不會這麼給我潑冷水?”

鍾墨心道,不給你潑冷水是懶得給你潑冷水,不過他面上卻一如往常沒什麼表情。

沈從之笑了笑,道:“沈途平日裡沒什麼玩伴,難得遇到脾氣相投的,免不了會親近一些。你與他相識多年,還不知道他的脾氣麼?”

鍾無聲誇張的嘆了口氣,道:“沈途這孩子就是太老實,被人算計了還把人當兄弟呢。不過那少年的劍法確實挺精妙的,那日匆匆看了一次沒看夠,今日又沒看著,真是可惜。”

鍾墨聞言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笑意,沒有言語。

鍾無聲與兩人待著覺得無趣,跑到後院去找雲夢初想再看看對方的劍法,卻被守門的沈途無情拒絕了。他退而求其次想找沈途切磋切磋,沒想到對方一門心思的照顧自己的義弟,壓根不想搭理他。

最後,百無聊賴的鐘無聲決定休息一晚,次日一早就帶著鏢隊啟程。

當夜,沈途待守著雲夢初喝完藥又擦完藥之後,才放心的離開。

“我還以為你會住在夢初的房裡呢。”沈從之打量著沈途面帶笑意的道。

“你生氣了?”沈途面帶忐忑的望著沈從之,道:“他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