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疼起來。而她又喝了酒,一陣陣的反胃,簡直各種不適齊齊湧上。
林鐘會一把攥緊許婷的手腕,聲音嚴厲:“你做什麼?”
他不說話還好,一張口,許婷揚手將酒潑到了阮蘇荷的臉上。
“不要臉。”
酒水順著阮蘇荷的臉滴滴嗒嗒的往下淌,酒意去了大半,倒有些被淋清醒了。
林鐘會問她:“沒事吧?”
阮蘇荷伸手拂開,對他可能的碰觸反應強烈,算她怕了他。
今晚的阮蘇荷真是一點兒戰鬥力都沒有,大腦麻痺,腳跟發軟,接著又被人罵成不要臉,她都不知道今晚自己來這裡到底為什麼了。
扶著牆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身後林鐘會衝著許婷喊:“你瘋了。”
不要調和,只會更麻煩。女人與女人間的矛盾不斷升級乃至白熱化,許多都是男人和稀泥導致的。
阮蘇荷這一刻覺得自己很明白,可是,睡一覺醒來了,一定又會心不由已。
當晚阮安南過來的時候,溫嶠很高興,一見面就攬住了他的脖子。
“親愛的,今晚我可替你出氣了。”
阮安南不解的眯起眸子:“什麼意思?”
溫嶠一臉得意洋洋:“那個阮蘇荷不是總找你的晦氣麼,今天我刻意引導許婷看到她和林鐘會在一起,原來那個許婷真是火爆脾氣,一杯酒都潑到阮蘇荷的臉上去了,只是沒打她,出乎我的意料……”
阮安南扯下她的手,直接皺起眉毛:“我說你沒毛病吧,沒事你惹她做什麼?你不知道那些人多麻煩,非給我找不痛快是吧?”
溫嶠沒想到他會變臉,連忙解釋:“阮蘇荷喝得醉醺醺的,又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怎麼會找你麻煩呢。”
這樣一說,阮安南繃緊的神精才鬆弛下來。但還是囑咐:“不是告訴過你,離她遠一點兒。那個女人就是神精病,偏有人護著她。別看她是好欺負,有人不好欺負。”
溫嶠知道他說的是阮江州,那兩個人是一個媽,當然一致對外。
阮江州偶爾自己坐在辦公室裡的時候就開始走神,想多了甚至全身發燙。可是,那次之後他和秦漫就再沒見過面,其實兩人碰面的機會並不多,生活幾乎沒有交集。當然,如果不是一個神精病患者或者他的女朋友,任何人跟他的生活都很難有交集。
而事實是秦漫出院了,他又不能否認她的精神狀態的確沒有再入院的道理。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阮江州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覺得自己瘋了。
(027)他的狂燥
站起身向外走,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否則又要胡思亂想。事實上這一天他的腿都要跑斷了,從早上上班開始馬不停蹄就沒有停下過。只午飯時間休息片刻,卻覺得自己沒有胃口。
“砰!”一聲,門板被他大力帶上,發出不可思議的響動。連過往的護士都忍不住側目。阮江州是涼薄,可是,這樣的人只是性情寡淡,不喜形於色,並不代表他會暴跳如雷。可是,此刻的阮江州明顯焦燥。
俊眉蹙起,心裡只是說不出的煩燥,為何就要這樣委屈自己?他阮江州從來都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更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情緒。
到了這一刻他受夠了。
秦漫聽到電話鈴聲,看一眼色變,險些將電話扔出去。做了一個匆忙吞嚥的姿態,吸一口氣按下通話鍵。覺得電話是滾燙的,漸漸的掌心裡出了汗。不知自己在心虛什麼,彷彿天涯海角躲一個人,最後一抬首卻正入懷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喂,你好……”
對面顧長康眯著眼,狐狸一樣盯緊他。
秦漫瞪了他一眼,眼神閃爍,那邊低低的,聲音也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