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丘棠沒有發現的角落,一扇微微開著的窗子裡,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主僕三人。
屋裡,一個男人正抱著一個厚厚的賬本給坐在榻上的那個華服男人念帳呢,不過,那個坐在榻上的男人明顯就沒有用心聽,眼睛一直在往外瞟著。
唸了一會兒後,那個念賬的男人見自己的主子似乎是在走神兒,似乎是在看什麼,想了想,問道:“主子,您看什麼呢?”如果丘棠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念賬的男人就是剛剛救了他們的人,而那個坐在榻上的人,毫無疑問,絕對是那個下令救她們的主子了。
那個坐在榻上的男人聽了這話,笑笑,道:“風影,那個你剛剛救了的小姐進客棧了。”
聞言,風影挑挑眉,放下手中的賬冊走到另一扇窗前,開啟窗子後朝著下面兒看了看,正好看見小二給他們拉屏風的一幕。
“倒是個知趣兒的。”看著三人也沒有找茬兒什麼的,風影不由如此評價。
不怪風影這麼說,實在是這大廳確實不是個安靜的地方,雖然現在男女大防沒有那麼嚴吧,可是,好多大家千金卻自己嬌慣著自己,脾氣好的有修養的還就罷了轉身就走,可是要是那些刁蠻任性的,吵起來大鬧一場的也不是沒有,陪著主子巡店的時候他也沒少看見那些大家千金鬧事兒的。
不過,這個他剛剛救了的女孩子卻不聲不響的跟著小二進店了,也沒鬧,確實是讓他高看了一眼啊。
至於為什麼這個小姐不選擇離開而選擇來這裡面坐著,想著剛剛那個歪倒的轎子,風影瞭然了。
聽了風影的話,那個主子勾唇一笑,道:“不僅是知趣兒,而且還長了腦子。”說罷,那人伸手關上了窗戶,“繼續唸吧。”
聞言,風影一下就苦了臉,他剛剛已經唸完了,果然他沒聽吧。
不過,腹誹歸腹誹,主子要他再念一遍,他也只得乖乖地去唸。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邊兒,丘棠入座後,掃了一眼周圍的屏風,心裡很是滿意。
就在這時,鸞兒蹭到了丘棠身邊兒,拽拽她的手,道:“棠姐姐,你弄那匹馬乾什麼啊?”那匹馬都死了,買回家能幹什麼啊。
聽鸞兒問這個,丘棠笑笑,道:“那匹馬把你嚇成這個樣子,我們吃了它給你出氣好不好。”
“好。”一聽是吃,鸞兒哪裡會說不好啊。
看著鸞兒,丘棠笑笑後,轉頭對香巧道:“香巧,一起坐下吧。”
“小姐,香巧不敢。”這點,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是鸞兒,沒有當管家的爺爺,自然不敢了。
看著香巧這樣,丘棠並未因此對她有什麼改觀,面上依舊淡淡道:“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見丘棠堅持讓她坐下,香巧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乖乖坐下了,“……是。”
見香巧坐下了,丘棠想了想,道:“香巧,記住,以後出門在外不要輕易與人發生衝突,不論在哪兒,以和為貴明白麼。”丘棠之所以會這麼提醒香巧就是因為香巧將來雖然不能做她的貼身丫鬟,可是,到底還是她府裡的人簽了賣身死契了,如果做了什麼,她也是跑不了的,自然的,丘棠為了自己還是要出言提醒一下的。
聽見丘棠這麼說,香巧撇撇嘴,不服氣道:“以和為貴的話定水之戰是怎麼打起來的,直接讓出去就好了,為了條定水河直接滅了人家一個國家哎。”
聞言,丘棠狠狠皺皺眉,果然香巧還是不適合留在她身邊兒,這種話都敢說出去,如果讓人家聽見,怎麼都要脫層皮的,弄不好抄家滅門都有可能。
冷著臉,丘棠道:“香巧,你記住,定國國土很大,但是沒有一寸是多餘的,領土問題不能退讓,只有戰爭。”為了教育香巧,丘棠用上了前世某國